真的是纖離!等不及侍衛過來,飄零已飛奔過去。
纖離聽到主人的叫喚,掙脫韁繩,撒開蹄子衝了過來,跑到飄零麵前使勁地用頭去蹭她,圍著她歡快地繞著圈子。
“纖離!嗬嗬,真的是你!”飄零抱著纖離雪白的頭顱,突然哽咽起來,“纖離,我好想你!想死你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沒想到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似感到主人的悲傷,纖離也安靜下來,將頭輕輕擱在飄零的肩上磨蹭著,好象在說:纖離也很想你。
“傻丫頭,別哭了。”慕溪牽著自己的馬走到飄零身邊,寵溺地拍了拍她抽[dòng]的肩,“你這匹馬可好得很,聽皇兄說,他發現你中毒昏迷在路邊時,你這馬也一直守護著你不讓人靠近呢。後來就將它帶回了宮中。”
“真的?”飄零聽見纖離如此保護自己,開心地抱起纖離的馬臉親了一口:“好纖離!等見到炎歡的時候我一定好好誇誇你!”
“孩子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飄零不理慕溪的調笑,隻挑釁地看過去:
“二哥,敢和我賽馬嗎?我的纖離可是一等一的好馬。”
“有何不敢的?我的逾輝也不差,跟皇兄的奔宵是一馬所生,也是一等一的好馬!”慕溪拍了拍黝黑的馬背,逾輝炫耀地打了幾個響鼻。
飄零翻身上馬,慕溪也躍上了馬背,鳳眼妖嬈,神采飛揚:“小妹,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哼!誰輸還不一定呢!”飄零揉了揉纖離的雪棕,揚聲道:“開始!”一夾馬肚,纖離似箭一般射了出去。
慕溪也不落後,策馬趕上:“小妹,誰先到達最高坡的那棵槐樹下,誰就算贏了!”逾輝漆黑的毛發在陽光下散發著透亮的光澤,馬上湛藍的衣袍迎風翻飛,俊美的身軀駕禦著千裏寶馬,數不盡的瀟灑倜儻,散亂的發絲更是風流不羈。
飄零見慕溪已追上自己,使勁拍了拍纖離的脖子,纖離長嘶一聲,馬蹄飛踐,轉眼便躍過一個山坡。夏日的暖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白皙的臉龐在炙熱的陽光下流淌出晶瑩的汗珠。水綠的長裙在身後飄起一道優美的弧線似雲上浮萍。這一刻,腦子裏沒有一絲雜念,隻有極速奔跑帶來的筷感充斥著抑鬱已久的心口,像堵塞的水流終於找到一個出口般傾瀉而出。
兩匹駿馬載著兩個嫡仙的人兒齊刷刷地向老槐樹下衝去。
“累嗎?”
飄零接過慕溪中手的水囊猛灌一口,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
“不累。剛才我們一起到的,沒有輸贏。我們再比過。”說完就要上馬,慕溪連忙拉住。
“你不累,馬兒也累了,休息下吧。你看,這裏可以看到整個洛城,風景很美的。”
慕溪拉著飄零並排坐到樹下,老槐樹濃密的枝葉為兩人遮擋著灼熱的陽光。黑馬和白馬在一旁悠然地吃草。
太行湖上依舊泛著美麗的畫舫,遠遠望去,就像琉璃片上鑲嵌的花瓣。
“二哥。”
“恩?”
“其實第一次在太行湖上,你就認出我了是嗎?”
“恩。你跟姑母長的實在太像了。想叫我認不出,也難。”慕溪將手枕在腦後,愜意地躺在軟軟的草地上。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跟風屬國的人在一起。”
“所以二哥後來接近我,也是為了…”
“不是。”慕溪打斷飄零的想法,斷然說道:“我隻是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
飄零鬆了一口氣,若慕溪真的是想通過她來調查煙雨樓的話,會很傷心的。
忍了很久,飄零似鼓足勇氣般問道:“二哥可還記得七夕夜我們遇到的那個男子?”說完也不敢看慕溪,連忙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