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的角度非常好,銀色的月光勾勒出兩人俊俏的臉龐,他甚至能看見誌龍睫毛投下的陰影。兩人都吻得深情,手還牽在一起,手指上的銀色戒指閃爍著寧靜雋永的光。
勝賢別開眼睛,他不敢看,那樣美好的景物,如今就仿佛易碎的玻璃,這個房間裏麵坐著的兩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它打碎。
勝賢吞了吞口水,才艱難地說,“從2009年……開始的。”
權媽媽聽到這話,再也抑製不住地捂住了嘴巴。哽咽的聲音傳來。
“你們……”楊社長心中一口悶氣。他原本以為森田宮野隻不過有幾張兩人牽手的照片,沒想到“重型炸彈”直接在毒品事件被暴露之後空投到了YG在韓國的本部。他不僅讓bigbang在日本發展不想去,他根本就是不想再見到這個組合的存在。
勝賢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切地靠近楊賢石,“被報社的人……拍到了?”
“不是……”比報社的嚴重多了。
楊賢石的腦子裏拐了好幾個來回。最後緊皺著眉毛盯著勝賢,“這種照片,可以
解釋為惡搞P圖。但是組合中出現戀情,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誌龍的媽媽也不會同意。勝賢,不想bigbang解散,趁還沒陷進去之前,就斷了吧。”
勝賢愣愣地看著社長,黑亮的瞳孔中充滿了迷茫——可是,已經陷進去了,怎麼辦?
誌龍的媽媽也站了起來,“你們兩個還不懂的,隻是玩玩是不是?小時候就總是在一起玩,長大了就誤把這種感情當成愛情。勝賢,你和誌龍都不是同性戀的。這是錯的……”
我不是同性戀,我隻是喜歡誌龍而已,隻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隻是想守護他和他的夢想而已。
“阿姨求求你了,不要把那個孩子賴以生存的東西破壞掉。你想一想,失去舞台的誌龍還剩下什麼?你不能毀了他,你們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的。”
“阿姨,我們是認真的。誌龍他最近有點抑鬱症傾向,我不在他身邊他會崩潰的。您給我們點時間……我們不是鬧著玩的……”勝賢很少哭,可是現在這種四麵楚歌的形勢,眼淚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流淌了出來,溼潤了他的雙臉。他的目光誠懇,黑瑪瑙似的眼中帶著真摯和懇求。
權媽媽咬了咬牙,尖聲打斷了勝賢,“隻要把舞台還給他,他什麼病都會好起來的!”
勝賢的眼淚戛然而止,任何悲傷的理由,請求呆在他身邊的理由都蕩然無存。
是啊,他認識的誌龍就是這樣呢——
即使兩人冷戰,但仍然能夠完美的完成他的第一場演唱會,笑得燦爛無邪;即使是一起唱rap,臉上的表情完美得就像在拍MV。
就算腳受傷了,仍然努力完成《lollipop》的MV拍攝,仍然堅持著趕往一場一場的演唱會。
崔勝賢扣心自問,你能想象失去誌龍的舞台嗎?你能想象一無所有的誌龍嗎?
不能……他不能這麼自私。
楊社長開口說,“吸毒的事情已經得到了控製,昨天還收到了廣播節目的邀請。你們很快就可以重返舞台了。但如果你們繼續發展下去,這件事情一定會被日本的黑社會曝光的。勝賢,如果你們斷了,我就能說這種相片是網民惡搞;如果你們沒斷,你讓我怎麼解釋?他們能拍到這次,就能拍到你們的下一次。要不就組合解散,要不就給我斷得幹幹淨淨!”
楊社長毫不含糊,即使沒有森田組的威脅,他也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