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已經完全安定了下來,他才聽說韓國偶像組合bigbang解散的消息。他在電視上看到了憔悴不堪的誌龍,和他以往在視頻裏見到的明媚少年判若兩人。

在治一心中,這個少年的幻象,是他和之前單純無染的世界的唯一的聯係了。他不想看著誌龍也披著一副看似耀眼的皮囊,卻活得比誰都墮落無望。鬼使神差地,治一跑到了韓國,請求誌龍的媽媽把誌龍交給他,他帶誌龍去日本修養,一定要隻好他的抑鬱症。

秋原治一當時隻是蹲下來,對誌龍說,“我能明白哦,一個人被留下來的痛苦。我們,或許可以,互相救贖呢……”

誌龍烏黑的眼睛轉動了一下,才看向來人——明明記得是個時刻都掛著笑容的人,那時卻像被時光和困難打磨了一般,男人的棱角漸漸深邃,這是墜入黑暗的修羅,已經感覺不到世間的幹淨和溫暖。

誌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個男人真的懂的:一個人被留下的感覺,是絕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誌龍跟著秋原治一住進了秋原家的老宅。深山裏麵空氣極好,從老宅的大門出來,石子路下來,還有一片天然湖。藍色和青色交相輝映,仿佛山水畫一般,純淨得沒有雜質。

誌龍剛來的時候嚴重地依靠藥物來保持睡眠,治一請來了先生教誌龍日語、茶道和劍術,盡量把誌龍的生活填滿,讓他找到生活的重心。

治一時常回欲田總部辦事,盡最大努力讓欲田組恢複原貌。後期由於警方的介入,森田組也並沒有對欲田組趕盡殺絕——日本政府就是個老油條,黑社會性質的組織若是存在兩個,反而可以相生相克,維持社會的穩定。

治一每過幾天都會回來,看看誌龍,跟他聊天,盡量讓他開心。

他能感覺到誌龍的病在一天一天變好,讓他最欣喜的是他有一天居然主動問自己這裏有沒有錄音設備。治一高興地讓手下把誌龍以往製作音樂的軟件都安裝進電腦裏麵。

已經習慣了,那個患有憂鬱症的時期,所以見麵的時候還隻是記得問“今天有沒有好一點”。聽到誌龍的回話,治一隻是微微一愣,隨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誌龍望著了錦鯉發了會呆,然後才說,“我啊,又有好多旋律在

腦海中響起呢。新的曲子,大概很快就可以做出來了。”

隻不過,調子好悲傷,歌詞好壓抑……曲子裏都載滿了對往日的回憶,到底要不要揭開傷疤,把它們都寫出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更這麼多,讓我好不適應,有種一夜七次郎的趕腳……【摳鼻】

☆、【涅槃重生】①

【涅槃重生】①

秋原老宅遠在深山,設備條件不是很好。治一聽到誌龍終於要開始寫歌了,便帶著他回了在東京的秋原宅邸。

推開古老木門的那一霎那,夢回故裏。

治一在這裏出生,在這裏度過了張揚跋扈的童年,父母和爺爺還有道上各路前輩的寵愛集他一身。

也是在這裏,父母發生車禍,爺爺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天晚上爺爺抱著他,從來都很嚴肅的老人歎息著說,“我本來還想讓我們治一,多開心地玩幾年呢。”

爺爺的棋盤還擺在那裏,未破解的棋局,什麼都沒有改變。他常站著的石橋上仿佛還有他的身影。池塘中的水依舊清澈,錦鯉色彩斑斕。

阿健和那天在“嵐”裏麵穿著華麗和服的媽媽桑微笑著站在院子裏,朝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