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綱吉走了。
把沢田綱吉丟在接待室的沙發上,雲雀恭彌開口說,“睡覺,否則咬殺”
“我知道了,恭彌”沢田綱吉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然後輕輕的說,“你幫我照顧一下藍波,不然他應該會哭”
把外套蓋在沢田綱吉身上,雲雀恭彌靜靜的看著少年恬靜的睡顏,墨藍色的眼眸裏有一絲隻有對著雲豆才會有的溫柔。對於這個少年是什麼感覺,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不是那天他遞給自己那塊手帕,他也不會知道那個哭得慘兮兮的孩子就是這個看起來很柔軟但是卻背負了全部的少年。
沢田綱吉睡得很安心,因為在他身邊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
裏包恩到來的時候沢田綱吉還在熟睡,他看著坐在辦公椅上批改文件的雲雀恭彌,唇角翹起,“阿綱,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需要休息”雲雀恭彌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嬰兒說,“今天晚上他留在這兒,那個卷頭發的小鬼你帶回去吧”
看了一眼在另一邊睡著了的藍波,裏包恩烏黑的眼眸裏有一絲玩味兒。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著藍波回去了。
看著熟睡的沢田綱吉,紅色的火焰出現,然後一個紅發半邊臉上紋身的的青年出現了。他沒有看在一邊的雲雀恭彌,而是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沢田綱吉,然後說,“今天晚上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我去完成嵐之守護者的試煉”
“哼,如果不是Giotto”斯佩多也出現了,看著沢田綱吉說,“我才懶得理你呢。不過,如果是看著這隻兔子,我可以接受”
“你們”雲雀恭彌握緊手中的拐子開口說,“想要被咬殺嗎?”
“nufufufufu,跟阿諾德還真是像呢”斯佩多看著雲雀恭彌說,“不過,會吵醒小兔子的,他非常需要休息。超死氣爆發,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負擔太大了”
“我知道了”雲雀恭彌收起雙拐坐在椅子上,墨藍的鳳眸裏有一絲隱晦的情緒波動。沢田綱吉,你永遠都不知道該心疼的人是你自己嗎?
看著那個少年低頭批改公文的樣子,斯佩多宵藍色的眼眸裏有一絲笑意。小兔子,如果沒有遇見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偏執到什麼地步。寧願變成那樣的怪物也要創造我想要的彭格列,最後原諒我的人是你。執著了百年的東西放下了,我才覺得這樣活著也沒什麼不好。
獄寺隼人走在街上,臉上的表情滿是不耐煩。下午,十代目又完成了一項試煉,而自己卻沒有幫上任何的忙。
“隼人”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獄寺隼人停下了腳步,他看著站在黑暗中的少年祖母綠的眼眸
裏滿是興奮。
“十代目”獄寺隼人走向少年,才發現不對,少年原本純白的襯衫上沾染了血跡。而且,少年臉上卻是淡淡的微笑,他怔住了。
“果然害怕了”少年有些譏誚的說,“隼人一直以為我是善良的,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救下你,救下貝爾吧。所以,看見這樣的我,隼人會害怕吧”
“十代目,您沒有受傷吧”獄寺隼人走到少年身邊扶著少年開口說,“我以為受傷的人是您,原來是別人的血嗎?”
可以感覺到少年的手在顫唞,沢田綱吉輕輕甩開了少年的手說,“不用偽裝了,我會殺人的。就算是我,也會殺人的,而且不止一個人。你們逼我,比我成為那個黑手黨教父,逼我加入黑手黨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逼迫我的。現在,現在,我殺了人,你在害怕,居然在害怕”
獄寺隼人看著眼前蹲在地上有些顫唞的少年,祖母綠的眼眸裏有一絲震動。一直以來,一直以來,他根本沒有了解過這個少年想要做什麼。隻是,隻是在不斷的接受他的溫柔,他的一切。忘了,他一直都生活在與黑手黨無關的世界,也許他根本不想繼承彭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