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遊走,離高大哥和林芳姐越來越遠,他們怎能救援我們呀?你看見小鬼子的小鋼炮麼,我想一路鬼子怕是追趕高大哥他們去了,林芳姐她們自身難保啊!我們也許錯了,繳了槍,我們成了任小鬼子屠宰的羔羊啦,後悔麼,莎莎?”

“我不後悔,怎麼能說後悔呢,不放下槍,我們此刻真的見到閻王爺了!”張莎悄聲說。“我們死都不怕,還怕吃苦頭嗎,砍頭隻不過碗大的一個疤。李婷姐,天無絕人之路,也許高大哥和林芳姐他們正藏在樹叢裏觀望著我們,正在商量著搭救我們的計劃呢,我們都還活著,怎會後悔!”

“莎莎,你真行,啥時候心都寬!”李婷說。“活著,不光能看到落日,更能等待著看朝陽!”

“就是嘛,我們還能呼吸這山林裏的新鮮空氣,瞧,太陽正掛在東邊天呢!”張莎說。

胖鬼子鬆田趕上來,用槍托揍了張莎的屁股一下,嘰嘰呱呱地罵人,張莎狠狠地瞪了鬆田一眼,咬著牙忍耐著疼痛,然後拍拍屁股,大聲罵道:

“真是沒教養,專會打女人的屁股,要屁吃麼,我放給你!”

李婷也望了鬆田一眼,唬一聲:“鬆田,別太猖狂,小心我揍你,大姐可不好惹!”

鬆田好象聽不懂李婷的話語,看看李婷嘻嘻哈哈笑了一陣,樣子象個傻瓜,說:“喲嘻!”

沿著河岸向上遊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崗山命令小隊轉向右邊的樹林中,尋著小路慢慢穿越一片叢林。沒有風,天氣悶熱,李婷不住地揩去臉頰的汗水,不時地看看張莎,張莎走路很麻利,絲毫看不出她有一隻腳受過傷。陳燕梅和楊麗婭也很堅強,麵無懼色,很坦然地走在日軍的隊伍裏。走了一陣,崗山又命令隊伍踅回河岸邊沿河穀而下,李婷不明白這日軍的黑風部隊會把她們帶到哪裏去,女兵們雖然沒有被捆綁,但日軍士兵看管得很嚴,走在樹林裏的小道上,也完全沒有逃走的機會。從河邊到樹林,又從樹林到河岸,她們似乎迷失了方向,現在沿著河穀往下遊走,李婷感到幾分安慰,再走下去,也許就能與高大哥和林芳姐相逢,也許他們正潛藏在哪片樹林裏等待著她們呢。但有一個問題無法確定,眼前的這條河,是否還是昨晚她們棲身的那條河?

“李婷姐,小鬼子要帶我們去哪裏呢,我們又回到下遊了,我們在河這邊,中尉和護士長在河那邊吧,我們離他們越來越遠了。記得這條河麼,我是感覺陌生了!”張莎邊走邊說。“看樣子,鬼子身要帶我們去駐地吧,日本人的慰安所,有設在宗祠、小學校的,真是傷天害理!”

“小鬼子是吃定我們了,現在隻能認命,下一步怎麼走,騎驢看書,走著瞧吧!”李婷低聲說。“真把我送進慰安所,我立刻自盡!”陳燕梅看一眼楊麗婭,說。“決不能丟了女兵的臉!”

“燕梅,你的眼光很賊,是在打拷我呀,是真鐵真鋼,上砧子捶打就知道了!”楊麗婭說。

走在樹林裏,依稀可聞那河水流淌的嘩嘩聲。河兩岸是無邊無際的樹林,李婷沒有看見那個棲身崖洞,她又覺得她們已經繞過了那懸崖絕壁了,她很揪心,冷冷地對張莎說:

“張莎,到底崗山搞什麼名堂,他是在戲弄我們女兵,他在打鬼算盤。這樣走,哪裏是盡頭,擋住我們去路的那條河,從哪裏流來,流向何方,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也許不是緬北的霧露河了,崗山讓我們在叢林裏迷失方向了,我們找不到歸路,甘心為日軍服務,崗山在作白日夢。”

“我不發愁,小鬼子會給我們帶路的,他們有吃的,我們就有喝的,別悲傷!”張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