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過去，坐在床上。
床立刻陷下去了一塊，江月好像是有感知一樣，轉過來看著來人。
“你回來啦……”說著，江月掀起被子坐了起來，“我有點累，急睡著了。”
牡澤雲定定看著江月，笑了一下，道：“說實話。”
“……”
江月一下就被噎住了，本來想好的謊話趕緊咽了回去，眼睛滴溜溜轉了轉，看著牡澤雲。
“你想知道什麼？”
“這也是要看……你想和我說什麼了。”牡澤雲靠近江月，“你要是和我說實話，我就考慮把剛剛帶回來的栗子給你吃。”
江月覺得自己在牡澤雲的眼裏還是一個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是他學會的原因。
有些鬱悶地說：“不用……不吃栗子，我也可以告訴你。”
牡澤雲眉毛一挑，道：“那就說吧。”
江月調整了一下姿勢，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坐好。
“我就是想起了蔡國芳，澤雲，你有沒有感覺……我就是覺得那個時候的蔡國芳有些可憐，她都安陽了，我們仍是無動於衷。”
“懷孕還沒有三個月，摔倒出血，還很可能沒有及時處理，這樣流產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們……”
牡澤雲聽了江月的話，大概知道了江月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想了一下安慰的話，搖頭道：“其實不是的。如果按你這麼想，這個世界上的沒不幸福，就算過得再好的人，生活中也會有不如意的地方，蔡國芳現在不過是為她曾經做過的壞事付出了代價而已。”
“你相信天命嗎？天命這個東西，要麼不存在，要麼就是存在於人們的心中。”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何其多，又有多少人的可憐不是自己曾經造成的？
今天在街邊討飯的乞丐，他很可憐。
仔細一想，明明有手有腳，為什麼非要做這樣不體麵的事情？
還不是因為懶惰，懶得動手，懶得費力氣。
所以，就算沒注意是一個心善的人，見到路邊的乞丐，也從來不會施舍半分錢。
“這件事，你以前不是看得聽清楚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猶豫了？”
牡澤雲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問道：“是想到什麼事情了？”
江月點點頭，卻沒有再說下去。
聽了牡澤雲的話，江月其實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隻不過是時間過得有些長了，曾經一些堅信的東西變得動搖了。
江月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就問一些其他的：“今天在學校順利嗎？”
她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牡澤雲卻答的認真。
“你是不是又感覺到什麼了？之前從來不穩，偏偏今天問。”
聽了這話，江月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滿頭的問號。
牡澤雲看了江月這樣，就知道她今天問，應該就是隨口一問，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對他在學校發現的事情有預料。
“今天我在學校附近，好像……看到了蔡國芳。”
“！”
“當然不排除我看錯的可能性，但我覺得我看錯的可能性很小。”
江月聽牡澤雲說的話，心一下就不安起來。
蔡國芳在蔡家村，沒有什麼事事不會到海市來的。
現在她不僅來了，還去了牡澤雲的學校。
她是想幹什麼？
“你……要多注意些，蔡國芳不會平白無故地來，你這樣說，我覺得……不會簡單。”
江月說完之後，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又道：“咱們現在手裏有一些錢了，不如你給學校安攝像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