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他:“你是不是去見蔡國芳?”
牡澤雲沒說話,就看著她。
就這樣,江月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我也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就在家待著。”牡澤雲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跟著過去也沒什麼用,蔡國芳要是看到你激動,傷了你怎麼辦?”
江月覺得牡澤雲有些草木皆兵了,可轉念一想,又能理解他這樣的情緒了。
最後妥協的結果是,牡澤雲需要在回家後,把蔡國芳的情況說給他聽。
江月對這個方法很是滿意,就讓牡澤雲走了。
牡澤雲其實一點也不想讓江月在接觸有關蔡國芳的事情了。
雖然答應了江月,也不過是緩兵之計,到時候隨便說一下就好了。
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當牡澤雲到了警局的時候,被告知蔡國芳在一個小時前被人保釋走了。
牡澤雲從警局出來,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到究竟是誰將蔡國芳保釋的。
這次江安國應該是沒有跟過來,不然昨天江安國不會不參與。
除了江安國,還能有誰呢……
牡澤雲想不出來,隻好去學校上課去了。
江月看牡澤雲出去之後,也沒在屋子裏待多久,就出去散步了。
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覺身體好像都好了不少。
摸著肚子回家,剛進小區門口,就聽到看門的人說前麵有個潑婦在發瘋,讓人們小心點。
江月聽了心中犯嘀咕。
既然都知道了,那為什麼不去把那個人弄走呢?
更加覺得這保安形同虛設,一點用處都沒有,擺在這裏還有些占地方。
江月慢慢走進自己的單元樓,耳邊仿佛聽到哭喊和咒罵的聲音。
音色和罵人的方式,很是耳熟。
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腳下的步子已經帶著她,讓眼睛先看到了坐在地上撒潑的人。
那人頭發淩亂地散落下來,好像鳥窩一樣。
臉上也有些不幹淨,黑一塊白一塊,好像是從地上滾了一圈站起來的。
身上的衣服也是淩亂的,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剛入行不久的乞丐。
江月走進一些,就能聽到蔡國芳嘴裏罵的是什麼。
“我養江月這死丫頭快二十年了,知道我不知她親媽之後,跑得被誰都快!”
“還分走了我的家產,現在靠著那些家產發了家,不想認我就算了,還把我往警局裏扔,你們說說,這是人幹出來的事兒嗎!”
“我們過得苦哇!要是江月從手指縫裏漏下來一點兒,我門就能過得更好,但他不遠呀!”
……
江月站在不遠處聽著蔡國芳的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睛就像是一譚深深的湖水,沒有驚起半點漣漪。
有經過江月身邊,認識江月的,就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江月搖搖頭:“就是來問我要錢的,大概是覺得之前給的不夠多……”江月頓了頓,眼睛一眯,“您說是不是想水蛭一樣惡心?”
簡單的兩句話,就道明了蔡國芳在哪裏撒潑的原因。
之前,給過錢,不過是那人貪得無厭,認為錢給少了。
那人在聽完江月的話之後,再看向蔡國芳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厭惡。
本來就對江月有些了解,不相信她對做出蔡國芳口中說的事情。
現在聽到江月的話,更覺得蔡國芳沒有教養。
江月就站在那個地方,也沒有想上樓的打算。
站得久了,找了個地方坐下,還是能看到蔡國芳人的,隻是聲音笑了些。
聽了會兒,江月有些感歎蔡國芳罵人的能力還真是厲害,這麼半天了,沒有一個重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