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顧芷若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臉上驀地一紅，迅速縮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一時間，車廂裏隻剩下似有若無的汽車引擎聲。
“在學校成明星了啊，語氣也狂了不少嘛。”林擎瀚故意拖長了聲音，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顧芷若的臉更紅了，扭頭望向了窗外，將目光投向大街上的行人與車輛。
在她的內心裏，有什麼被觸動了。
“你知道她們邀請我出去玩而我因為家務而不得不拒絕她們時的心情嗎？我不像你這種大人物，凡事都能做到無動於衷！”
“我也是人，也需要生活……你讓我每天放學回來煮飯，我可以答應你，但隻求你，還我一個正常的生活。”
她神情激動，卻仍是不敢直視林擎瀚的雙眼，聲音十分細弱，更像是在哀求。
“你要知道，從你答應成為我的妻子那一刻起，就沒有正常的生活了。”林擎瀚淡淡地說道。
“小東西，你是我的所有物，你的職責就是為我服務，這一點你可不要忘了。”
顧芷若苦笑，扭過頭望著林擎瀚的側臉，眼神裏隱含著憤怒。
所有物？他果然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作人來看待！但她清楚自己除了服從，什麼都做不了。
絕望的種子早就埋在了顧芷若的心中，而她隻能看著它慢慢紮根、長大，最終占據她的內心。
“哼，無恥！”顧芷若恨恨地啐了一聲，把頭別了過去，心髒怦怦直跳，視線竟然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你愛怎麼懲罰我就怎麼懲罰吧，反正我鬥不過你！但請你記住，我是絕對不會屈從你的，一輩子也不會！”顧芷若捏緊了自己的胳膊，想用疼痛來暫時麻痹自己的悲哀心情。
林擎瀚望了顧芷若一眼，看到她蒼白無血色的臉蛋上緊閉的紅唇以及眼角隱約閃現著的淚光，沉默不語。
他不喜歡眼淚，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身邊的這個女人動不動就淚光閃爍令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但此時此刻的他卻沒有想要嘲諷辱罵她的衝動。
他原本以為，女人這種東西，隻要給到她足夠的好處，再加以強大的肉體上的征服和禁錮，就可以讓她心甘情願地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而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做的。直到遇到了顧芷若，這個女人使他的心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再哭的話，我就在車上把你給辦了。”林擎瀚冷酷無情地說道。
顧芷若一聽，連忙擦幹了自己的眼淚。她知道林擎瀚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所幸她哭得並不深，抽了抽鼻子，很快就平複了情緒。
“我沒說過要懲罰你，隻是要求你自覺一點。”
顧芷若一聽不禁一怔。
“說實話，你是我見過的最麻煩的女人，不過我這個人很有耐心，可以跟你耗下去。”林擎瀚的這句話似乎別有深意。
“什麼意思？”顧芷若忍不住問道。
“從今以後，你我約法三章，隻要你履行好你的職責，我就不會幹涉你那所謂的正常生活，但要是你違約了，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