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顧芷若就覺得頭痛欲裂，隻好閉上眼睛不去想它。
“林先生，對不起，沒有及時把顧小姐送到醫院，是我失職了。”
林擎瀚剛一走出病房門，隨從就主動走上前道歉。
林擎瀚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
“這裏交給我吧，你可以先離開了。”
林擎瀚竟然打算親自留下來陪著顧芷若，這讓他的隨從多少感到有些吃驚，但他表麵上卻表現得很平靜，什麼也沒問。
一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男人大步走出醫院，卻沒有走上自己的車，而是回頭望了幾眼，然後迅速閃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緊接著又鬼鬼祟祟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老大，我失敗了，顧家那小妞命大，沒死成。”
他的聲音充滿了歉意，但更多的是畏懼的語氣。
聽到男人這麼說，電話那頭的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片刻之後卻突然傳來了聲音：
“你沒被他察覺到吧？”
“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他並沒有察覺到，而且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總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懷疑到我頭上的。”男人說話的口氣變得有些洋洋得意起來，似乎對這件事有十足的把握。
“你在得意什麼？連殺個女人都做不到，要你何用！”電話那頭傳來陰冷的斥責之聲，頓時潑了男人當頭一盆冷水。
“對不起，老大，請你相信我，這一次真的隻是一時失手，畢竟那個女人的身後是林擎瀚嘛……”
接下來男人又竭力解釋了半天，好不容易得到電話那頭人物的原諒，才終於能掛掉電話，鬆了一口氣。
“終於說完了嗎？”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男人的身後傳來，使得他聽了全身猛然一震，急忙回頭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如遭五雷轟頂。
“林……林先生，您怎麼下來了？”隨從強裝鎮定道。
“我不能下來嗎？”林擎瀚麵無表情地問道。
他的眼神透露著源源不斷的寒氣，眉宇間籠罩上了一層陰翳，嘴角深陷，似乎埋藏著什麼巨大的能量，隨時有可能爆發開來。
麵對林擎瀚犀利的眼神，隨從的目光閃爍，腦袋微微低垂著，不敢與林擎瀚的目光相接。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林擎瀚突然開口問道，聲音如墜寒窟。
隨從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十年了，先生。”
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卻注意到林擎瀚不知何時已經攥緊了拳頭，拳頭上青筋突起，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麵無緣無盡的憤怒。
他肯定是聽到了在電話裏說的內容，事情很可能已經暴露。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背叛我？”林擎瀚朝著他曾經深深信任著的手下靠近了一步，目光裏隻剩下麵對敵人時的冰冷無情。
原來自己的懷疑一直是正確的，的確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自從“假傑克”事件之後，林擎瀚除了命令自己的隨從去調查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同時自己也在暗中搜集證據，然後但奇怪的是，無論他再怎麼查，線索到了最後總是會斷，完全無蹤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