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女人一定會激烈反抗，這一直都是他的興趣所在。
但這一次女人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稍微有些抵觸。
“喂，你沒事吧？”男人停止了他脫衣服的動作，一對大手停滯在半空中，低頭看向了女人緊閉著的雙眼。
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卻依舊顯得十分平靜，呼吸有條不紊。
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男人手中傳來的力度，女人不禁哼了一聲。
“哼，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男人的語氣頗為不滿，“如果你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吧，你肯定做不到的。”
男人主動挑釁道。女人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勒出一條鮮紅的痕跡，似乎是在試圖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
“怎麼，不打算說話嗎？是恨我，還是在怕我呢？”男人饒有興致地問道。
害怕，她當然害怕了，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就連一頭綿羊也算不上。但與平時不同的是，她並不憎恨男人的這種行為。
但不恨並不代表她認為他的這種做法就是正確的，她隻是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去嚐試觸碰到男人的內心。她想搞清楚一個問題。
“林擎瀚，我是不是隻是你泄欲的工具？”女人聲音有些顫抖，雖然這是她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情緒所致。
男人眉頭一皺，微微怔了怔，冷笑道：“你說的沒錯，你就是我泄欲的工具，難道我現在對你做的一切還不足以證明嗎？”
沒錯，這女人就是一個工具，或者說，所有與自己非親非故的人都可以成為自己的工具——一直以來，林擎瀚的心中都秉持著這樣一則看似殘酷無情的信條：他相信，人生來就是被利用的，隻要自己能夠爬到頂點，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擁有一切。
而在此過程中，任何一切不必要的親情友情愛情都隻會成為他的累贅而已。
基於這樣的想法，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的內心都是絕對冰冷的。
的確，在現實中，冰冷無情的心態給予了他很多，比如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思考的能力，使他能夠在任何利益問題麵前作出最正確的選擇，而且事後從來不會後悔。
他一直堅信，這是他作為林家正統繼承人必須具備的能力。
對於女人剛剛提出的那個問題，他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就完成了思考，並作出了最直接的回答。但“嗎”字剛一說出口，他與他的潛意識就發生了激烈的對抗：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感覺自己說錯了？
他用略微有些疑惑的眼神緊盯著顧芷若，嘴角的冷笑卻依然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