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我剛接觸過屍體,是她的鮮血。”我朝洪主任連連擺手,手指了指女孩屍體所躺著的地方,強調道:“我沒事!”。
警察一來,人群一嚷,我的腦子頓時更加混亂。
我的第一反映是本能地拒絕醫生們再將我推進醫院又做一番折騰。
我看了看四周,想找個人少的地方盡快撤離,然而,我的麵前此時正有兩位對我虎視眈眈的人啦!
“那你是死者的什麼人?”陳警官似乎洞悉到了我的意圖,他移了兩步堵住我跟前,緊接著又追問起來。
我正想著該怎麼回答時,
“警官,主任,這個是醫院馬醫生的家屬。死者跳樓時,這個病人也在死者的身邊,還差點跟著跳了下來。”在天台的矮個保安眼見陳警官正在追問我,他走上來主動反映情況,而後又指了指樓頂對警察們說道:
“死者先跳,她跟著跳,幸好院裏的馬醫生及時出手給拉住了她的手,我和胖子當時正好趕到,就一起將她拉了上去。”
矮個子保安當著主任的麵向警察彙報起當時的情況,臉上還有英雄般的光榮和得意。
陳警官和洪主任同時立即抬頭看向閃著霓虹燈光的人民醫院的樓頂,很快又一臉懷疑地全部鎖定在我的身上。
“兩人同一時間要跳樓?”洪主任那雙本就生得圓滿的大眼睛幾乎瞪成銅鈴,好似虎目圓睜要吃人。
“應該是!”矮個子保安向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天台門不是上了鎖嗎?誰打開的?”洪主任語無倫次地衝著矮個保安大叫起來,“誰讓她們爬上去的?”
顯然,他此時被怒火攻得七竅生煙了。醫院出此大事,眾論難平啊!
矮個保安愣了愣,一臉無辜地看著麵前的洪主任,弱弱地道:“不知道給誰撬開了。”
我預計洪主任此時的後背都在冒煙,看他不自覺地摸著額頭,一張臉顯得十分傷神,可見他今晚是很難安眠就寢了,明天預計就會把天台的大門加上幾道鎖,最好再上個銅門。
“快,去把馬醫生叫來!”洪主任衝矮個保安罷了罷手,矮個保安立即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被洪主任招來的小五醫生和另一名警察也都圍了上來。他們將我圍在了中間,頓時我的四麵水泄不通一般被幾個男人困住,別說想逃,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此地無縫。
“你叫什麼名字?”陳警官看了我一眼,在手中長板文件夾上用筆開始做起筆記來。我儼然已是他的犯人。
我是案發現場第一目擊人和跳樓同伴,還是一個實打實知情人,在警察這裏肯定扯不開幹係是個嫌疑目標了。可是要是關於羅美曦的事,我怎麼能說得清呀!我現在不是隱形的衰神呀!
我當下縱有千張嘴也難以解釋什麼了。
“我叫衰……啊不,羅美曦!”我結結巴巴地,極不情願地答道。
“年齡?”陳警官當著眾人開始習慣性地盤問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