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凱蒂王朝帝王廳,赴宴賓客觥籌交錯。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葉孤城環顧會場,選擇大廳中央坐定。
“咦,這個年輕人好像有點來頭,敢坐大廳主位,怕不是一般的等閑之輩!”
“可不是嘛,氣質凜然,目含厲芒,豈是普通的富家大少和紈絝子弟能媲美的?”
葉孤城的出現引得賓客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他們皆是縱橫數載的老江湖,一眼便能看出風衣年輕人的與眾不同。
還不待他們猜出真實身份,帝王廳中闖進一個凶相畢露的魁梧男人。
此人,臉掛刀疤,身形高大。
眉宇間帶著江湖之氣,一看便是狠厲之人。
他的身後,還跟著臉上掛著血紅手印,衣衫不整的柳妍。
“哥,就是這個狗雜碎!”
得誌便猖狂的柳妍仗著有大哥撐腰,誓要找回場子,揚眉吐氣。
“小畜生,剛剛就是你扇我妹妹耳光,撕爛她禮服的?”
臉上橫肉顫抖的柳如龍氣勢洶洶,一上來便興師問罪。
葉孤城聞聲微微抬頭,目光一凜。
“是,又如何?”
簡短有力的四個字,充滿了上位者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霸道。
一代戰皇,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糞土當年萬戶侯。
他有這個資格盛氣淩人。
“你小子是活膩歪了,不知道我柳家在姑蘇什麼地位是吧?”
“膽敢欺負我的妹妹,今日要是不跪在地上學狗叫,我讓你橫屍當場!”
柳如龍霸氣側漏,儼然老天第一,他第二。
這柳家兄妹不知哪來的癖好,就喜歡讓他人跪在地上學狗叫。
平時,可以耀武揚威,橫霸一方。
今日,注定踢到鐵板,自尋死路。
“跪下,磕頭。”
葉孤城並未有太多情感流露,如常人聊天一般雲淡風輕。
可是,周圍泄露出來的,卻是王者的威壓,說一不二。
他這是命令,並不是商量。
“什麼?讓老子給你個小畜生磕頭?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柳如龍怒極反笑,直接揚起粗壯的手臂。
“你還有三秒鍾,若是再不跪下,我要你死!”
這話一出,大廳瞬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眾賓客紛紛屏氣凝神,麵露忌憚。
柳如龍可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
當初柳妍喜歡一文質彬彬的書生,結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人家對柳妍根本無感,幾次委婉拒絕。
此事被柳如龍知道,怒火中燒。
第二日那書生便暴屍荒野,屍體喂狗。
他的殘忍歹毒,慘絕人寰,整個姑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眾人露出憐憫同情的目光。
“還有三秒鍾的是你,跪下,磕頭。”
葉孤城不動如鍾,再度開口。
不過與之前相比,言語之中充滿了肅殺。
這可把賓客們給驚掉下巴。
“小夥子,看你這威風凜凜的模樣,也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今日折在這裏可不劃算。
趕緊跪下學幾聲狗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千萬別太歲頭上動土,自取滅亡。”
眾人不知是出於好心,還是單純看好戲,七嘴八舌。
“哦?他若太歲,我豈不是佛祖?”
“醫院,殯儀館,二選一吧。”
一直麵無表情的葉孤城,忽然冷笑一聲,霸氣盡顯。
當年,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黃沙百戰穿金甲,他都不曾眨眼。
如今,蟄龍已驚眠,一嘯動千山。
這等土雞瓦狗,更是嗤之以鼻。
“狂妄至極,你這是在找死!”
忍不可忍的柳如龍失去了耐心,揚起沙包大的拳頭,朝葉孤城的麵門轟去。
他這一拳頭,力足千斤,可打穿鋼筋混凝土,更別說普通人的血肉之軀。
葉孤城並不理會叫囂,依然坐在原處雙眸微閉,坦然自若。
“哢嚓!”
當拳頭離麵門隻剩十公分的時候,葉孤城猛然睜眼。
右臂迅速上揚,如巨鉗一般死死攥住來勢洶洶拳頭。
手腕微微一抖,柳如龍的腕骨便聽到清脆的一聲響,粉碎性骨折!
“啊·····”
一聲慘叫在大廳裏回響,柳如龍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你敢打老子,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柳如龍並未放棄,揚起另一隻拳頭,企圖挽回頹勢。
奈何結果如出一轍,又是一聲響亮的“咯嘣脆”,比薯片可比克還要脆。
“爺,饒了我,疼,真的疼!”
腕骨骨折的柳如龍聲淚俱下,跪在地上磕頭道歉,哪還有剛剛的半點狂妄和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