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那老奴興許能給大人帶個話,可若急……那老奴就沒有辦法了。要麼這位大人您往萬春殿走一趟?”

“不必不必!”那人連忙搖頭擺手拒絕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耽誤趙大人了,告辭,告辭。”

趙康看著那人匆忙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

都當他們大殿下是從鄉下來的就什麼都不懂是吧?覺得他們殿下單純善良好欺騙是吧?哼!有眼無珠!

收好了大臣們帶來的奏折,目送百官離開,趙康才與保全兩人一人抱著一摞折子回了兩儀殿。

而兩儀殿內,趙康才走,裴澤、徐離善和徐離謙就聞訊趕來了兩儀殿,可人是來了,卻被皇帝擋在了門外,不讓進。

寢室裏,蕭言之打量了一下皇帝的神色,而後笑道:“父皇怎麼還生氣了呢?兒臣來得快,那是因為兒臣最先得了保全的口信,兒臣那萬春殿又離兩儀殿最近,算算時間,義兄和兩位皇弟這會兒來也不算慢了,父皇您怎麼也要容他們洗把臉,再換身衣裳吧?”

皇帝對蕭言之的話充耳不聞,連看都沒看蕭言之一眼,更別說回話了。

皇帝是在生氣,即便以往並不覺得徐離善和徐離謙的做法有什麼不對,可今日偏偏有了蕭言之做對比,這會兒再看徐離善和徐離謙,皇帝是怎麼想怎麼生氣。

同樣都是兒子,同樣都是聽說他病了,一個是什麼都不顧了火急火燎地就跑來,頂著擅闖帝寢的罪名撞開了他的房門,為的就是能早一點確認他是否安然,這兩個倒好,先不說他們是不是一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單看他們映在門上的那淡定的身影就看得出他們其實並沒有多擔心他這個父親的身體狀況。

或許也是擔心的,隻是不那麼擔心。

蕭言之撇撇嘴,又道:“什麼事兒到了宮裏不就那麼回事兒嘛,父皇您怎麼小心眼兒呢?這可有失帝王氣度啊。”

這些事兒皇帝不是早就該看清楚了嗎?事到如今還介意個什麼勁兒啊?

“你怎麼那麼多話?!”皇帝狠瞪蕭言之一眼。

瞟了眼還站在門外的三個人,蕭言之又道:“父皇您若是不見他們,就給個準話,讓他們趕緊走吧。他們可都忙著呢,您就別折騰他們了。”

昨天裴澤累得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兩人同床以來,裴澤還是頭一次比他先睡著。結果今兒不用早朝還起了個大早,他看著都覺得累了。

“你還心疼他們了?”皇帝冷哼一聲。

蕭言之聞言衝天翻了個白眼,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你做什麼去?給朕坐下!”

蕭言之扭頭白了皇帝一眼,道:“父皇您別不講理成嗎?”

話音未落,蕭言之就已經拉開了房門,等這話說完,蕭言之的人已經踏出了房間,還順手又關上了房門。

“蕭言之!”皇帝氣得直瞪眼。

蕭言之這臭小子,乖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轉頭就氣他!到底是爹重要還是兄弟重要?!

房門外的裴澤三人就隻聽見皇帝一聲怒吼,登時就嚇得心肝一顫,因此一見蕭言之出來,就都一臉緊張地看著蕭言之。

“怎麼了?”裴澤一把抓住蕭言之的胳膊,緊張地問道。

蕭言之不以為意道:“沒事兒,父皇正鬧脾氣呢。”

“鬧……脾氣?”徐離謙一臉茫然地看著蕭言之。

“這個你們不用在意,”蕭言之擺了擺手,而後道,“太醫剛過來看過了,說父皇是心有鬱結,心火太旺,大概是給氣著了,早上那會兒也隻是有些眩暈,下不了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