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少年開心地來開了廂房。

回到裴澤和徐離善的身邊,蕭言之又毫不客氣地踹了徐離善一腳,微怒道:“傻坐在那裏幹什麼呢?他湊過去了你不知道躲啊?!你又聽不懂人家說話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

“我、我哪知道他要幹什麼!”瞧見哈萊摟著一個少年離開的時候徐離善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登時就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蕭言之不耐煩地咋舌,而後瞪著裴澤道:“你趕緊把他領走!別在這兒給我添亂!”

本來就看徐離善心煩,結果他還在這兒犯傻。這廂房裏現在都是些喝多了的外族人,徐離善坐在這裏那真是比翔生和徐離謙還不如!

“那你……自己小心。”裴澤歎了口氣,拎著徐離善起身往外走。

蕭言之目送著兩個人離開,而後又氣呼呼地坐下。

就徐離善這樣的還想搶一搶皇位呢?他能保住王位就不錯了!蠢死了!

不等蕭言之腹誹完,就見裴澤推開門又走了進來。

看著裴澤不緊不慢地走到自己身邊又坐了下來,蕭言之愕然問道:“不是讓你送徐離善回宮嗎?”

“恩,”裴澤點了點頭,道,“送他上了馬,目送他回宮。”

蕭言之噗的一聲就笑了:“徐離善可是要氣死了。”

徐離善明明是想要將裴澤帶走,不讓裴澤跟他在一起,結果還是沒能帶走裴澤。

裴澤蹙眉道:“他氣什麼?他回宮這一路上都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反倒是你呆在這裏比較危險。”

早知道外族人裏也有好男風的,他今天絕對不會讓蕭言之過來,誰知道那些外族人喝多了會做些什麼?誰又能保證蕭言之滴酒不沾?

蕭言之眉眼一轉,調笑道:“怎麼?怕我偷吃?”

裴澤瞪蕭言之一眼,道:“怕你讓人給吃了!”

蕭言之聞言哈哈大笑。

事實證明,裴澤的擔心還真是沒有白擔心,大食、新羅和回紇的使者都帶著人離開後,那些西域人不知怎麼就想起了蕭言之,竟是撇下女人不管,全都圍過來要跟蕭言之喝酒。

蕭翔生撓撓頭,一臉無辜地看著蕭言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他應該都把人灌得差不多了啊,怎麼突然又這麼精神了?

蕭言之也不好拒絕,隻能以水代酒陪這些西域人喝了起來,就連在蕭言之身邊的裴澤都不能幸免,被人拉著一杯接著一杯地灌下去,那聽不懂人家在說什麼卻還要陪著喝酒的感覺叫裴澤鬱悶不已。

等終於把這些個西域人灌得人事不省後,蕭言之就趕忙讓廂房裏的幾個女人把這些西域人拖走,再一看廂房裏,清醒著的就隻有蕭言之、蕭仁安和鄭朗了。

蕭言之從頭到尾喝的都是水,後來被人強塞到手上的酒也都被裴澤趁亂搶走了,因此幸免於難。蕭仁安則是習慣了這樣的場合,很懂得如何躲到蕭言之身後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樣子,因而也是滴酒未沾。

鄭朗就更有意思了,他打從一開始就對這些外族人頭疼不已,所以早早地就躲到了廂房的角落裏,跟一名唐國譯官湊在一起喝茶嗑瓜子,這才逃過一劫,但跟他在一起的那名譯官後來被徐離謙逮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灌醉了。

看著廂房裏躺得橫七豎八的唐國譯官,蕭言之扶著裴澤揉了揉額角。

“鄭朗,反正今兒這樂坊咱們是包下了,就安排這些譯官在樂坊裏住下吧,明早再派人來接各使團回蠻夷邸。”

“是,王爺。”鄭朗立刻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