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緊接著就看見了裴澤。
裴澤一進門就先將蕭言之罩在頭上的兜帽給扯了下來:“他這屋裏熱。”
蕭言之狐疑地看著裴澤。
他怎麼一點兒都不覺得熱啊?
馮元又愣了愣,而後調笑道:“我這正算著賬呢,突然就瞧見一個巨大的毛球滾了進來,嚇得我差點兒就一棒子掄上去了。怎麼?這是你養的寵物?”
裴澤哪弄那麼一件毛茸茸的鬥篷給人裹上了?這模樣瞧著還真是有趣極了。
“別瞎說!”裴澤瞪馮元一眼,“這是蜀王,蕭言之。”
“草民見過蜀王。”行了個禮,馮元就頗感興趣地打量著蕭言之,“這就是你說過的那個蜀王?話說他怎麼還姓蕭?陛下沒給他改過來?”
這位蜀王的事情馮元從裴澤那裏聽說過,難得聽裴澤滔滔不絕地說起別人的事情,馮元早就想見一見蕭言之了,可馮元如今隻是個做生意的,若裴澤不把人帶來,他還真就沒辦法見這蜀王一麵。
裴澤白了馮元一眼,向蕭言之解釋道:“他是馮元,以前的副將,腿受傷後就改做生意了。”
明明還有別的事情可做,但馮元就非要開個鋪子做衣裳,天知道他第一次瞧見自己的副將捏著針線做衣裳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好在現在已經習慣了。
“副將……改行做衣裳?”蕭言之打量了一下掛在鋪子裏的衣裳,“砍人跟縫衣裳是一個手感嗎?”
馮元一愣,而後哈哈大笑。
好笑嗎?蕭言之茫然地看向裴澤。
裴澤白了馮元一眼,而後就牽著蕭言之的手徑自走進了這鋪子裏麵的房間。
見狀,馮元就把鋪子的大門關了,轉身跛著腳跟著去了後麵。
“今兒是要做什麼衣裳?”
看著裴澤熟練地給蕭言之倒了一杯熱茶,馮元挑了挑眉。
嘖嘖嘖,他們的裴大將軍竟然也有這麼貼心照顧別人的時候,還照顧得這麼理所當然,真想叫其他兄弟一起來看看。
“給他做。”裴澤指了指蕭言之,“他怕冷,你看著辦吧。”
馮元撇撇嘴,道:“真不知道該說你信任我還是該說你隨便。那麼,勞煩蜀王跟我來量個尺寸。”
蕭言之順著馮元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還有個房間?這裏還挺大的。”
說著,蕭言之就站了起來。
馮元得意道:“武成王買下的地方,當然大了。”
“原來如此。”蕭言之將那件厚重的鬥篷丟給裴澤,然後就跟著馮元去了旁邊的小房間,“這裏比外麵暖和多了。”
等蕭言之進屋之後,馮元才放下厚重的門簾。
“大概是因為房間小,所以才比較暖吧。王爺方便把襖子脫了嗎?”
“好。”蕭言之動作麻利地脫了外麵最厚的襖子。
馮元盯著蕭言之看了看,而後伸出兩手掐在蕭言之腰側,見手往下一按就陷下去好大一塊兒,馮元無奈道:“王爺,能再脫一層嗎?”
蜀王到底穿了幾層?而且這衣裳不是他去年給裴澤做的嗎?
蕭言之又脫了一層。
“王爺……那個……”
“還脫嗎?”蕭言之撇撇嘴,“要都脫掉嗎?”
“最好是。”
話聽到這兒,隔著一道門簾坐在外麵的裴澤終於是坐不住了,兩步走到門前就撩開了門簾。
“怎麼了?”
他記得馮元可是隻用看得就能測出尺寸。
馮元無奈地看著裴澤道:“蜀王不把這些厚重的衣裳都脫了,我是真的看不出他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