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道:“大人,青天大人!我兒冤枉,我兒冤枉啊!”
也許這老婆子甚至連發生何事都還不清楚,因此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隻得不停重複這句話。
包拯趕緊道:“本府並未要判劉書宏的罪,你快請起!”
身邊幾個衙役上前強製拉起了老婆子,那老婆子隻是這麼一會兒就哭得雙目紅腫,可見心裏擔憂竟是如此急切焦灼。
包拯歎氣,撩袍坐回椅上,展昭道:“現在如何?”
“看這樣子顯然是被下了什麼藥了,蹊蹺得很。”包拯道:“隻能等公孫先生回來了。”
展昭點頭,便吩咐人將老婆子和劉書宏先帶回後院去,老婆子好生安頓,劉書宏隻能委屈一下,捆住手腳的繩子不能解開。
那頭衙役好不容易跟老婆子解釋清楚了過程,對方也顯然吃驚非常,趴到自己兒邊前後左右的看,卻不想劉書宏連母親也不認得,一有人靠近立刻發瘋似的掙紮起來。
“怎……怎的會這樣!”那老婆子剛收住的眼淚霎時間又嘩啦啦流起來。
展昭幹脆去後院叫了幾個丫鬟來幫忙,他們一堂的男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丫鬟很快來了,扶著老婆子往後院去,一邊安慰,“咱們包大人可是陰陽學士,鬼都奈何不得,這種小病很快就好了。”
展昭在後頭聽得苦笑不得,轉頭道:“包大人日後若是不當官,去掛個牌子算命我看也行。”
包拯瞪了他一眼,顯然無心玩笑。展昭轉頭朝白玉堂看了一眼,黑眸帶著幾分笑意還未收回,就這麼看向白玉堂仿佛眉來眼去。
白玉堂一挑眉,嘴角勾了勾。
展昭還不知自己這模樣容易讓人誤會,就聽包拯道:“展護衛你去一趟中州王府上。”
展昭一愣,“這……”
“本府得先理理這案子怎麼回事。”
展昭點頭,轉身出門,白玉堂自然跟上,兩人出了府,外麵還好奇圍了好些人。隻因剛才老婆子哭得太慘,引來了周邊的商販。
一個帶著帽巾的男人道:“展護衛,這是出了什麼事?”
展昭跟人略解釋了一番,那男人道:“居然有這等事?這可稀奇,白日我見劉書宏倒還好好的啊。”
展昭停下腳步,“你認得劉書宏?”
“自然。”那男人點頭,又拱手道:“草民姓王,單名一個充字,家就住在劉書宏他們隔壁,也在開封南邊那處,每日我們都會一起上街做生意,自然熟悉的。”
“那你可知他為何會發狂?”
“這我還確實不知道。”王充搖頭,“今日出門時他還與平常無異,不過走在半路倒是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
“這個……”王充抱歉道:“他隻是咕噥了幾句話,聲音不大,我也沒注意。之後他突然捂著頭說有些頭暈,我們還在大樹下歇了會兒涼。”
白玉堂道:“除了頭暈,可還有其他症狀?”
“沒了。”王充道:“歇了一會兒後他就好了,我還當他是被冷風吹了有些風寒。”
白玉堂和展昭互看一眼,展昭道:“你先回去罷,若有什麼需要,我會來南邊找你。”
“好的。”王充答應,看樣子是個挺樂觀的人,麵上帶著笑,還道:“這還真是有些邪門啊,可別是什麼瘟疫,到時候全開封城可都危險了。”
展昭一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可那想法有些模糊,很快又消失了。
白玉堂走在前頭看他,“貓兒?”
展昭搖搖頭,追上幾步與他並肩去了龐府。
龐府門口總算消停了一些,但還是有好些下人抱著禮物等在門口讓看守檢查收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