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白玉堂還在樹下等著,他無心插手案件,再則說他也並無這個職權。

見到展昭出來,他也不過尋常問了幾句,展昭心不在焉,隨意回答了,兩人策馬出了村莊,留下一部分衙役繼續詢問,他自己帶著那碗先回開封去。

還未進得開封城,展昭又想起一事,“我還得再去一個地方,問完話再回城。”

他看白玉堂,“你若是乏了,可……”

“不乏。”白玉堂皺眉,“你去哪兒我便也去哪兒。”

展昭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我打算去劉書宏住的地方,之前在衙門口碰見過,他似乎也知道些事情。”

白玉堂點頭,兩人便循著之前那人說過的地址找去。因為和劉書宏一樣是生意人,這個時間在不在家裏也並不清楚,好在兩人一路問這人到了地方,那人卻是在的。

“王充?”展昭見門口站著一人正與另外的人聊天,他認出是那日的男人,喊道。

“喲!展大人!”王充趕緊過來見禮,又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過來問問你劉書宏的事。”展昭側頭又看另一人,是與王充說話之人。

王充給介紹道:“這也是我和書宏的熟人,一家酒館的老板,外號千杯不醉的洪修。”

“千杯不醉不敢當不敢當。”洪修過來行禮,道:“早聽聞展大人英雄事跡,洪某佩服得很,若得空能否共飲幾杯?”展昭笑道:“若得空自然前去。”

洪修點頭,連連說好,轉頭又看見白玉堂,目光裏不掩詫異神色。

“這位……好氣質啊。”

白玉堂看他一眼,略點下顎就算是打了招呼,“在下姓白。”

“哦,白兄。”對方不願多說,洪修是個會看麵色的,自然也不會再多問,隻是禮道依然周全,有生意人的圓滑卻又不招人嫌。

四人進了王充屋裏,白玉堂四下看了一圈,在門口站定也不進去了。

展昭在桌前坐了,巨闕往桌上一放,道:“你那日說,劉書宏出門時還好好的,可到半路就有些不對勁。”

“是。”王充道:“自言自語了一陣,又說頭暈。”

“出門前,他可吃過或碰過什麼?”

“這我可不清楚。”王充一攤手,“不過他每日出門都會吃他娘親手做好的麵餅,配著米粥。”

“那日也吃了?”

“應當是吃了。”王充道:“每日都會吃的。”

展昭點頭,“他家在哪裏?可否待我前去?”

王充點頭,“就在隔壁,我們倆家挨得近。”說罷起身出門,給展昭指了路。

兩家確實很近,中間隻隔了條小巷,展昭繞到劉書宏家裏,在窗外看了看,又推了推門。

本想找另外的方式進去,卻不想大門並沒有關上,想來是老婆子急急跑來,也忘了鎖門。

這倒是方便了。

展昭與白玉堂進了門,身後是王充和洪修。

洪修四處看看,道:“劉兄向來與人為善,斷不會有什麼仇家。”

王充也點頭,展昭並不作答,進了屋先去廚房四處看了看。

桌上還擺著米粥和麵餅,廚房的大鍋裏也還有小菜。

看樣子和王充說的無誤,這些飯菜恐怕也還是沒來得及收拾的。

展昭想了想,拿了一個麵餅裝起來,又將裝著稀飯的碗放進一個食盒裏,一起拿了起來。

“展大人這是……”王充和洪修俱是不明白。

“有用。”展昭隻是簡單一說,便與王充兩人告辭,上了馬和白玉堂往開封去了。

白玉堂道:“你懷疑是吃食裏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