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心不在焉嗯了一聲,白玉堂冷冷道:“貓兒要做什麼是他的事,與你何幹?”

薛飛道:“我不過這麼一說……”頓了頓又道:“不過南俠和北俠差得真遠。”

展昭不解,“什麼?”

“歐陽春啊,北俠。”薛飛道:“你可曾見過?”

“見過。”展昭點頭,“歐陽兄該是江湖楷模。”°思°兔°網°

“話是這麼說。”薛飛道:“不過你倆一個南一個北,樣貌卻差得十萬八千裏。北俠就像頭熊。”

展昭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是在誇自己,笑了笑,“樣貌如何與能力無關。”

薛飛點點頭,他本是無聊隨口聊天罷了,原本也沒想得出個什麼結論來。可莫名……就覺得背後冷光更冷了。

“白兄。”他忍不住回頭道:“不如我們換個位置?”

白玉堂嘴角一勾,“那怎麼好意思。”

話是這麼說,他卻已躍了過來。

薛飛退到兩人身後,左右看看無事,幹脆靠著樹幹打起盹來。

寒風裏,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靠在一起,兩人都沒說話,好半響之後,展昭才道:“你為何跟來?”

“閑來無事。”白玉堂口氣不善,“出門散步。”

展昭看他一眼,“聽說盧大爺要逼你成婚?”

“啊?”白玉堂眯眼,“誰嚼大舌頭了?”

展昭轉開頭看別處,“這麼說是真有這回事了?”

“……之前嫂子差人來信是有提到過,應該是過年那幾天。”

展昭想起白玉堂約自己去陷空島過年,莫不是因為這事?

“既如此,我就不與你回陷空島了。”說不上是賭氣還是什麼,展昭語氣有些沉。

“我們約好了!”白玉堂差點發怒,麵色冷厲,“貓兒,你別逼我!”

展昭被他樣子嚇到,“逼你什麼了?”

白玉堂斜眼看了眼閉著眼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假睡的薛飛,道:“我不介意在其他人麵前親你。”

“!!!”

“!!!”

兩個驚歎來自不同的人,前者是展昭,後者則是根本沒睡著的薛飛。

薛飛被駭得直接睜開眼,卻剛好對上白玉堂染上殺氣的瞳孔。他下意識往後一縮,幹笑:“天氣……有些冷。”

展昭則是徹底紅了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回話。

白玉堂發完脾氣,哼一聲,身子一竄去了另一顆樹上。風吹的葉子簌簌發抖,展昭突然覺得周身有些冷。這才發現,白玉堂剛才擋住了風口,此時他一走,風盡數吹在了身上。

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他確定自己不討厭白玉堂,甚至暗地裏回想起來,也不討厭那個吻。

驚嚇遠遠多於厭惡,若是換了別人,恐怕連兄弟也早就做不成了。

但他還邁不過那道坎,別說他從未與人談過情,這頭一回還是個男子,更是手足無措。

三人各自想著心思,薛飛自然是好奇多於想。他打量展昭側臉,雋秀麵容帶著英挺之氣,雙目有神即便在黑夜裏也仿佛亮若星辰。展昭無疑是極好看的,而白玉堂也不差。

這兩人站在一起確實賞心悅目,不過白玉堂居然……

薛飛腦袋裏活躍開了,據說白玉堂紅顏知己四處都有,但其中真假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許多女子都說自己認識白玉堂,可白玉堂常年在陷空島並不四處走動,這種說法其實並無證據可言。

可這也說明白玉堂的華美之色讓多少女子傾心,身為男人他有十足的理由將白玉堂視為敵人,但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