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霸天灰暗的眼睛,死死盯著巷口,嘶聲力竭的喊道:“快跑,快!把消息傳出去!”
楊雲眼神一凝,雙腿一彈,幾個起躍,衝到了巷子口。
黑洞洞的,空無一人。
歎了口氣,楊雲走回來看著即將昏死過去的劉霸天,搖了搖頭,轉向了張婉玉:“你跟馬自剛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感興趣,無論是你給他戴綠帽,還是謀奪他的資產,又或者是更大的陰謀,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可是,既然你們找上我了,我就有了知情權。”
“你說呢?”
張婉玉顫顫巍巍的看著楊雲,眼中充斥著恐懼,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楊雲將死狗一般的劉霸天捏住脖子提了起來:“這是你男人吧?”
“告訴我,或者看著他死。”
“你自己選。”
張婉玉哇的一聲,精神崩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別殺他!”
楊雲靜靜的盯著她。
“是他們,是他們,他們一直都想要控製整個南雲省,秋城唯一一個他們沒有完全控製的城市……”
“也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城市。”
“他們是必須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無論是商業還是其他方麵……”
楊雲皺眉:“他們是誰?”
“他們是……”
噗!
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楊雲眼皮一跳,眼睜睜看著張婉玉嬌豔的麵容炸裂。
一蓬血霧。
鮮血飛濺!
張婉玉豐腴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大睜著眼睛,脖子以上,血流如注。
她死不瞑目。
楊雲不管她瞑目不瞑目,瞥了眼遠處一棟大樓樓頂的鏡片反光,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逝。
輕輕捏碎劉霸天的脖子,扔在地上。
楊雲上前,從張婉玉的包包裏,摸出一個小巧的竊聽器,歎了口氣:“無聊……”
王狀元戰戰兢兢,看著楊雲的眼睛充滿了恐懼。
楊雲想了想,撥通了馬自剛的電話。
“楊先生。”
馬自剛的嗓子沙啞,沉重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壓抑著的暴怒。
楊雲知道他不是衝著自己,也不生氣:“來福臨巷三十七號,收屍,洗地。”
啪。
電話掛斷,楊雲扭頭,看著一地的缺胳膊少腿,招呼王狀元:“走吧?”
王狀元苦笑著:“那天在俱樂部,我能看得出來你很能打。”
“但是。”
“我想是我的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楊雲一笑:“這沒什麼,都是些小嘍嘍,送死鬼罷了,沒一個能打的。”
王狀元啞然,隨即失笑,搖搖頭。
楊雲跟王狀元就坐在邁巴赫內,等待著馬自剛的到來。
十五分鍾後,三輛集裝箱大貨車包圍了整條輔路,下來上百號穿著黑背心的大漢。
默默的收屍,裝箱,洗地。
分工明確。
沒有一個人出口多問一句半句。
邁巴赫內,楊雲望著馬自剛通紅的眼睛,憔悴的臉色,麵無表情:“馬小軍呢?”
“死了。”
馬自剛點了根煙,靠在座椅上:“醫院的失職,氧氣瓶破碎,供氧不足,死在了重症監護室。”
“我沒有問責醫院,隻是給他們捐了一筆款子。”
楊雲點頭:“現在能跟我解釋一下這些事情是怎麼回事麼?”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