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呼為土匪的大胖子後背冷汗直冒,一步跨前,給楊雲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哥,是我的錯了。”
“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求您放我一馬,我一定會感恩戴德。”
土匪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裏,語氣非常卑微,嚇得腿肚子都在抖了。
定製法拉利跑車是帶有防彈功能的,可謂精鋼鐵骨,而楊雲隨手一抬,就給留下一個深深的手印。
所以土匪心中的驚駭簡直無以複加。
而此刻楊雲則抱著膀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還要賠嗎?”
“不敢了,不敢了。”
土匪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哎,必須賠,這車值多少錢?”楊雲慢條斯理,語氣很淡漠,卻給了土匪沉重的壓力,包括旁邊的英俊男人,也是一臉的難看。
“先生對不起,是土匪唐突了,我替他給您道歉。”
說著英俊男人態度非常恭敬的對著楊雲就是一拜,而且楊雲沒回應之前,英俊男人就那麼弓著身子,不再抬頭。
而土匪見到主人這麼恭謙的態度,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神色,然後看了看楊雲,暗中咬咬牙,毛絨絨的手掌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這一幕動作極輕微,可是哪裏能瞞過楊雲的眼睛。
楊雲開始冷笑了,土匪內心還是不服氣。
根本不管英俊男人對自己的恭謙,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楊雲繼續淡淡對土匪道。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
土匪感覺來自對方的壓力更加沉重,前額冒出來冷汗,一滴一滴滴答在路麵上。
“大哥,您說必須賠。”
土匪說完之後,也跟著英俊男人低垂頭顱,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看向腰間的手槍。
再厲害你丫能打的過手槍?
一向橫行霸道的土匪這時候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楊雲質問,心裏很不適應。
如果楊雲實在不知進退,土匪已經想好了,抬手給對方一槍,把楊雲打殘再說,畢竟少爺這麼給別人行禮,作為保鏢的土匪感覺很不是滋味。
甚至不亞於在土匪臉上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
所以土匪一邊低頭,一邊眼中露出暴戾的狠辣目光。
而即使土匪低著頭,以為可以很好的掩飾自己,楊雲卻再一次看到了對方的內心。
“嗯,我說必須賠。”
楊雲伸出手,用指尖在土匪的光頭上點了點。
像對牛彈琴一樣。
土匪像是觸電一樣,接著內心的怒火狂湧而出。
隻不過按手印的一幕太過震撼,土匪氣的渾身發顫,可還是不敢聲張。
剛才自己逼迫楊雲,這下楊雲在絲絲入扣的還給他。
而英俊男人的臉色卻始終的恭恭敬敬,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滿。
這樣的少爺現在很少見了,態度非常恭謙,麵對人山人海的圍觀,腰彎的那麼標準,這讓楊雲禁不住多看了對方一眼。
一個有錢有勢的貴公子,囂張起來很容易,但是能彎腰卻難多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事情也許會像插了翅膀一樣的傳遍整個秋城。
見到土匪強忍的模樣,楊雲微微一笑,又伸出指尖,對著對方的光頭點了幾點。
手感挺光滑的,而且點上去之後,土匪就會激動的不能自已,雙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情緒在爆發的邊緣遊走。
“大哥。”
土匪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
“那您想賠多少錢?”
空氣中頓時彌漫一股濃濃的火藥味,而路上的行人圍觀的就更多了,不少人踮起腳跟往裏麵張望,生怕錯過每一個鏡頭。
“土匪。”
“你混賬。”
英俊男子再次沉聲對土匪喝道,這次對土匪的指斥意味就更深了。
隨後,英俊男子對楊雲再次的鞠躬致意,臉上露出誠懇的歉意,甚至帶著一種懇請的意味在裏麵。
而楊雲依舊是看都沒看英俊男子一眼,冷冷接過土匪的話。
“好,好,你可以。”
“土匪是吧?你開個價吧?”
楊雲忽然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邪魅的一笑,可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