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初醒,猛然察覺自己竟然──竟然落淚了──他媽的──!
正在我低下頭處理眼淚的時候,RAY突然道:“阿倫,我們來做吧。”
“啊?”
RAY看著我,很認真,很嚴肅:“既然你不懂自己的感情,那我們來一次吧。試試看,你對我……還有我對你,究竟是什麽。”
三十、
文學流派上有個專門的派別叫“脫褲派”,顧名思義,脫人褲子的派別,女人,男人,古人,今人,真人,虛人,別人,自己……脫得順了手,順理成章,一發不可收拾,甚至能哼著小曲兒一溜下百來行字。
我可不是要自命清高,理所當然得也脫過別人的褲子,今天麽,輪到自己了。不要抗議,不準反對,我就要寫,我偏要寫,氣死你怎麽著?
序幕通常都是擁抱與接吻,我和RAY不是。
事實上,在決定“做”之後的半個小時內,我們互不相看,互相躲避彼此的視線,當然也不說話,他坐在床上,我斜靠在桌前,氣氛麽,還是有些喜慶的……當然是別扭的喜慶。
半小時後,我先開口了:“不先去……洗洗麽?”
於是步驟一:雙方各自洗澡。畢竟,我們不是在野外,有條件清潔──
等我洗完澡後出來,先我洗完的RAY已經穿戴整齊得站在我麵前了。我有些尷尬,有些困惑:我們接下來是要出門還是要來一場赤膊相見的大戰?
不等我回神,RAY走過來,一把抱住我,腦袋擱在我了的肩上,他在顫唞──在笑!
“很好笑嗎?”我被逗得忍不住也笑出聲來,沒什麽好氣得說。
“你在緊張。”他敘述。
“你不緊張?”我反問。
“不……”RAY抬起頭,輕道,“我也很緊張。”
很難相信這個人是初次見麵之時把我吻個半死的家夥,偏偏是麵對同性,我壓根不知道怎麽去主動,心跳得象在擂鼓。可是很奇怪,我的欲望並不是排山倒海似的迫切,是的,我有反應了,我感覺到他也起了反應。
我邊笑邊吻上他的唇,掠過式的。這個吻仿佛對我們雙方都是一個信號,RAY一笑,更加用力得抱緊我,我們象戀人一般深深得吻著。
我說過,我不喜歡深吻,一直不喜歡那種唇舌間的交纏,但今天,是例外了。在他放開吮xī的同時,我全身火熱,喪失了理智般去追逐和探索他的唇舌,我反手扣住他的腦後,將他重重得壓向我,那一刻,我無力去思索任何事情,思想裏除了他,除了這個挑起我欲望的男人,再沒有其它。
過了很久,我們終於分開,激情急速攀上了一個高峰,開始平滑得上揚。
RAY說,我們到床上去吧,我遲疑了一會,下了個重大決定:“RAY,等一下,你做1吧。”
“……阿倫……”RAY苦笑,“你不習慣的。”
“少來,我不相信你已經習慣了。”我跟著苦笑,“沒事,我自己想試試。”
既然已經決定了做全套,這個時候退卻好像很孬。我的確覺得異樣,事到臨頭怎麽都得硬著頭皮堅持才是。
RAY帶著笑意過來,輕輕得撫摸著我的後背,道:“阿倫,別勉強。你這麽想,我很高興了。你的身體,我不會覺得惡心,所以沒關係。”
我反抱住他,一把將他推倒在床,邊寬衣解帶,邊笑道:“得了,今天我想試試,你別跟我爭行不行。是男人你就別推三阻四,聽見沒?”
RAY的氣息噴進我的耳朵裏,直發著癢:“真的要?不會後悔?”
“不會。”我咬著牙說,又不是女人,還會在乎這種奇怪的第一次麽?
“好……”RAY抓住我努力剝他衣服的手,輕吻著我的麵頰,“潤滑劑呢?用什麽?沐浴乳?還是K-Y Je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