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逃竄的場景,還有酒吧內亂七八糟七零八落的模樣以及救護車前來搶救
傷者等等,簡單來說就是亂成一鍋粥。
新聞沒有提及槍戰的原因,交戰的雙方之類實質性的問題,隻說警方已經介入,我知道,這種話是對
善良市民放的煙霧彈。
襲擊我和洛翔的到底是哪條道上的人?
我有了我的答案,洛翔也有他的,而彼此的答案隻能讓我跟他在恩斷義絕的分道揚鑣上走得更徹底。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相信洛翔真的拿蘇晶來報複我,他不是那樣的人......不是......可是,蘇晶到
底去了哪裏呢?為什麽離婚?難道真要求助黑鷹的勢力?
我苦笑了聲,繼續移動步伐,盡管身為黑鷹老大的保鏢加秘書加床伴,但如今我仍然有種無處可
去的感覺,看看時間,不眠城市的夜生活正要正式開始。
左右盤算著,手機響起,是老大他來召喚失蹤的下屬了。
我懶懶得喂了一聲,辛銘恩陰沈若鬼魅的聲音通過電流傳了過來:在哪裏?
K大街,正打算去看場電影,你要一起嗎?午夜場半價。
蘇進,別跟我耍花招。馬上回來。
電話掛斷,我輕歎口氣,就知道以黑鷹老大之尊,閑雜人等如我輩之流,哪裏約得動呢。無可奈何
,我隻好招來輛的士,急匆匆趕回辛府。
從外麵看別墅內燈火輝煌,我已有了不祥的預感,踏進房門更加不幸得發現預感成真。
老奶奶正中端坐,眼睛權作機關槍使,彈藥無限,辛銘恩自然是在場的,他坐在老奶奶的旁邊,濃眉
緊蹙,昔日的笑麵虎不見一絲笑意,在他們旁邊當然還有為數眾多的蝦兵蟹將,這個不用介紹了。
蘇進,把你的來曆從頭到尾說一次。老奶奶說話的聲調和表情都象大法官。
我當然是被告,連坐的資格都沒有,隻好乖乖站著回答:什麽來曆?自我介紹的話,我叫蘇進,真
名,沒有曾用名。二十七歲。身高一米八一,體重......不知道,智力還算正常,知道十五個蘋果減去三
個還剩下多少,我能說漢語,有必要的話還會幾句打招呼用的外語......比如......
還沒介紹完,就被老奶奶冷冷得打斷:蘇進,我不想聽你的俏皮話。你不說,我替你說。蘇東林和
方曉真的長子,洛雲的養子,還是紅狼;曾經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現在又成了黑鷹;的人,你的經曆
也算豐富。
我露出一笑,謙虛得道:老奶奶您過獎了。
辛銘恩插話了:蘇進,槍戰發生之前你是不是跟洛翔在一起?你們談了什麽?
從實招來?我提醒他漏了一個例行台詞。
話音落,我已拔槍,再度將槍口對準了辛銘恩,與此同時,至少有二十支槍的槍口對準了我。
蘇進,你這是做賊心虛。老奶奶平靜依舊,程度已經到了我懷疑辛銘恩不是她的孫子了。
我微微一歎:我沒有。隻是依照您老人家的行事,我若不先發製人,已經成馬蜂窩了。
非我惜命如金,而是今時依然不同往日,妹妹杳無音信,天下仿佛隻有我一人關心,我怎敢輕易就義
?
辛銘恩盯著我手中的槍,突然一步上前,更加直麵我的Mk23式0型,我不作稍動,槍口未敢有偏。
蘇進,你的諾言。他冷冷得道,在我被十麵埋伏的時候,提醒我曾向他發過的忠誠誓言。
有人要殺我。我苦笑,我不能死。
辛銘恩的腳步不曾滯留,步步進逼,我隻能後退,放冷了聲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狗急還得跳
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