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銘恩,我跟洛翔是什麽關係,你不是不清楚。
辛銘恩輕笑:清楚。你跟我卻是什麽關係都沒有,所以你蘇進想走就走,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倒是可以灑脫。
原打算從沙發上跳起,不過想想這麽做於事無補,還是算了,我穩住自己的聲音: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如果我真能灑脫,不會告訴你。
告訴我了又怎麽樣?辛銘恩歎了口氣,坐到床上,注視著我的眼神中有了些倦意。
我低頭,略笑:你不同意,我就不走啊。
他從床上彈起,大步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得逼視我。我將頭靠在沙發上,仰視著他,笑道:怎麽?除了這個意思,你以為我還有什麽企圖?
蘇進,辛銘恩的手自然得拽住我胸`前的領帶──天要懲罰西洋人,讓他們打領帶,不知為何想起這句經典名言──你不要給我繞圈子了,我的耐性有限。
我揮掉他的手,這姿勢讓我聯想到牽牛:我沒有繞圈子。你同意我暫時離開,我會很感激你;不同意,也理所當然,我還是做好你的副手。隻不過話說在前頭......若洛翔有難,我不會袖手旁觀。
哪怕與我為敵?
笑了笑,我大著膽子支起上半身,很快得親了一下辛銘恩的臉,道:不,我不會與你為敵。如果你們真鬧到這種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我......
那我其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是,若盡我所能仍然無法化解這其中的爭鬥,也許我唯一能做的就剩下──
盡管又是一次語焉不詳,但辛銘恩沒有追問下去,他直起身,笑著對我道:蘇進,你是在逼我麽?也罷......
話音落,他再次湊過來,這回不比上次那蜻蜓點水,好整以暇得試探著吻,接著是風卷殘雲一樣的氣魄加毫不留情。我並非沒有試過跟同性間的親熱,但辛銘恩的火熱與主動可是我在別人身上找不到的,雖然起初隻是想配合一下,不過──我承認,我的骨子裏有股要命的應戰本能,當棋逢對手,當將遇良才,哪怕是在這種可笑的情事挑逗的場合,我也自然而然得在做著反擊的努力。
反擊是什麽意思?
不知不覺中我已從沙發上起身,一手摟著辛銘恩的腰,一手環住他的肩,用上所有的技巧對付著眼前這個帶著淡淡煙草味道的唇,對方顯然也因為我的反客為主而更加拚命。
當我們結束這個吻的時候,兩個人的位置已經是移動到了床上,我戀戀不舍得親著他的耳朵,有些好笑得道:你的風流軼事看來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你呢?從沒聽你傳出過緋聞,技術哪裏磨練的?辛銘恩的聲音有些嘶啞,卻是平添幾分磁性,我本來就不排斥同性,這個時候更覺得他性感得不同尋常,不由又貼上了他的唇。
一個長吻終結,我跟他都有些氣喘,我調整著呼吸笑道:這屬於個人隱私,我可以不回答。
辛銘恩皺起眉,冷哼道:你要玩下去,我奉陪。不是的話現在就走開!
哦,我輕笑,惡向膽邊生──惡作劇的惡,伸手探向辛銘恩的下`身,走開?就玩一場吧,你不也是挺激動的嘛。
蘇進!辛銘恩咬牙,顯然是怒極反笑,你給我滾!快滾!
其實那時刻如果我神智正常的話,遊戲玩到這裏已經到頭了,但是偏偏我的精神病症發作,辛銘恩越是怒火萬丈,我越是......反正,接著就是玩火了,我壓著他,製住他的反抗與掙紮,愣是把這個人脫了個精光。
辛銘恩沒有盡全力?也許吧,我挨了揍之後哼了一聲,他也就認命似得由我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