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口氣,正兒八經得問道。

這個轉換象九十度急轉彎,我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張了張口,片刻才笑道:喂喂,不要馬上談工作好不好?我還在傷心著呢,你就不曉得安慰下我麽?

安慰什麽?辛銘恩冷笑,我說不出什麽言不由衷的話來,對我來說,你失戀我頂多能克製到不對你落井下石,不過你也不能阻止我幸災樂禍。他停了停,瞥了我一眼繼續,再說,你這種人,自己不看開別人說再多也沒用,自己看開了根本不用別人廢話──對不對?

雖然的確是至理名言,可是我就是看著辛銘恩那稱不上善意的笑容極度不悅,彼時什麽M幫之類的事情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從床上彈起,采用餓虎撲食的姿勢將他壓倒。

真的在幸災樂禍?

辛銘恩的雙手拍上我的臉,笑道:對,這樣你就能完全屬於我了。

我大笑:你還真有自信。怎麽不學著我放棄?

個性不同。再說,他揶揄,我沒有妹妹來給你挑。

你有就糟糕了。我回擊道,我絕對把你妹妹給拐了私奔去,氣死你。

這次,辛銘恩沒有再說話,微仰起頭,在我的唇上微微一貼。

也就是這個刹那,我心念一動,移開了身體,坐在床頭盯著滿目瘡痍發怔,待到辛銘恩過來推我,我轉頭看他,深深得吸了口氣道:辛銘恩......

實在難以啟齒啊。

兩分鍾後沒有下文,顯然對方開始不耐煩了,到底想說什麽?

......我找不到有什麽精確的詞,我發覺自己的腦瓜空蕩得可怕,......有沒有興趣......對我......?

自認為已經說得夠透徹了,奈何眼前人仍然是不曾領悟,搬出了困惑加疑惑,一聲什麽更是將問號直接砸來。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哪裏還有勇氣再補上一句解釋?隻好擺手道:沒......算了。

辛銘恩忽作恍然大悟狀,輕笑道:算了?你確定?

你如果聽懂了,就別裝蒜。我苦笑。

好。他站起身來,看著我的眼神真仿佛狼在看羊,我心裏不禁打鼓──我是不是在自掘墳墓?

第四十四章、

天亮,曙色微明。

垃圾堆中間,有咖啡的香味傳來。

真像電影場景啊,我不禁在內心感歎。不同在,通常煮咖啡那位是美女。畢竟床笫交歡,更費力氣的其實是男人。

要套用這個公式的話,今早積極主動的人應該是我。我歎了口氣,著實不願去逞這個強。

於是當辛銘恩端著咖啡過來的時候,我油然而生歉疚感,並發羞恥心──其實想來也沒什麽可羞恥的,要說赤摞相見,那已經是八百年前就已發生過的事情,昨晚的一切,並無不同。

但的確好像什麽不一樣了。

從他的笑容可以探測到,有些微妙的、本該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不一樣了。

還好嗎?詢問的口氣跟態度都仿佛我是個病號,我配合得呻[yín]了聲,滿臉苦相:不舒服。

對方卻因此浮現了得意的神色:痛?

也不是......我接過咖啡,示意我拒絕再談論這個問題。

但是辛銘恩卻不依不饒,盯著我繼續大發宏論:對你這個自虐的家夥來說,恐怕一定要痛了,才會讓你記憶深刻吧。

自虐!我苦笑,還是首次有人這般形容我。

會後悔嗎?這人此刻來得異常饒舌,我沒吱聲,隻是搖搖頭。

輕了看,不過春夢一場,身上的痛總有消逝的一天,然則──

為我做件事?想起與洛翔的那場談話,也憶起心眉的囑托,我笑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