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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了我整個幼年時期的地方,將我培養成真正的一條瑞枝的地方,沒想到我竟然會再回到這裏。
“一條~一條~血霧之村~最強的~一·條!以·血·之·名~啦啦啦啦~啦~”
伴隨著由遠及近的歌聲,地窖的入口被人從外部打開。
在視線能夠捕捉到來人之前,濃厚的血腥氣已經順著入口流通的風灌入地窖中。緊接著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隻見對方順著樓梯緩步而下,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的嘎吱聲像是哀鳴般,與對方一字一頓毫無美感可言的歌聲結合在一起,簡直不堪入耳。
“瑞枝,你偉大的媽媽又來了哦,想媽媽了嗎?”
說話的時候,來人剛好站在了天窗投射進來的光亮下。
這令我徹底地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像是養分被汲取殆盡的枯木,那個人的身體瘦得可怕,就如同穿上了衣服的骷髏,幹癟而蒼老。樹皮般的皮膚上處處是裂口,但卻沒有鮮血流出。
與體格的疲弱迥異的是,對方一雙血眸亮得驚人。
真的回來了。
我盯著眼前形容枯槁的女人,再一次猖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好久不見,可惡的老太婆。”
不等我把話說完,慢慢靠近我的女人像是沒什麼耐心似的,抬起右手隨手一揮,就將我整個人甩了出去,直到脊背撞上身後的牆壁才坎坎停下。
“看來小瑞枝很想媽媽呢,媽媽也很想念小瑞枝哦。”
女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說話時的視線完全沒有與我交彙,“媽媽今天來,也給瑞枝帶來了好東西哦~乖乖把它喝下去,小瑞枝才能變成對一條家有用的乖孩子哦。”
下一刻,閃身來到我麵前的女人一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然後將另一隻手裏端著的碗湊到了我的嘴邊。
我絲毫沒有掙紮,一口氣就將碗裏的血喝光了。
“乖孩子。”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把苦無,毫不猶豫地在我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緊接著用我的血再次將空碗填滿,“媽媽接下來要去照顧隔壁的小朋友了,瑞枝要乖乖的哦。”
“……”
作為一個在和平的木葉接受了好多年人性光輝洗禮的人,我告訴自己這種時候絕不能吐槽或爆粗口。
——我是認真的。
如願回到了過去,一切得以重新開始,那麼我計劃的第一步算是成功的。稍稍理清了一下思路,這個時候我被家族囚禁在水之國,還沒有覺醒血繼界限,那麼按照年齡來推算的話,佐助現在應該還不到十歲。
從眼下的情況來推斷,接下來即將會發生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條被滅族。
被豢養在我隔壁的另外一頭凶獸,不久之後就會因為血繼界限覺醒而暴走,除了我以外的一條家所有人都會死。老實說,因為從出生不久後就被關起來的緣故,我和一條的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更別提有什麼感情了。
在覺醒血繼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亂逃離水之國。
現在,我隻需要等。
等待的時間盡管漫長,卻不無聊。
我剛回到自己年幼的身體裏,先不論血繼界限,光是查克拉的量就完全不足以與未來的我相比較。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趁著隔壁的凶獸還未覺醒的這段時間,我要盡一切可能讓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
這個過程暫且略過不表,總之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地能夠聽到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地窖中,斷斷續續有野獸掙紮的嗚咽聲傳來。
和記憶中的情景分毫不差,不久之後,隔壁那隻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