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力回蕩在耳邊,引發陣陣耳鳴。
從外表到意識,他都已經不再是貴奈了,而是徹頭徹尾的,變成了真正的怪物。生存的本能是破壞和毀滅,怪物一旦恢複意識,就將不停地付諸於行動。
此情此景,讓原本以討伐者的姿態來到稻垣家的村民們,嚇得四散而逃。
他們驚叫著、哭喊著,慌不擇路地逃離。
與他們來時的氣勢洶洶截然相反,在麵對怪物時,他們毫無反擊之力,弱小得不堪一擊。
居民如同曇花一現般,很快消失了蹤影。
稻垣家隻留下了我、佐助、零誌和貴奈,以及一地的殘垣斷壁,滿目瘡痍。
“你們看到了嗎?”零誌背對著我們,他的視線追隨著村民離去的方向,聲音因濃烈的嘲諷而變得尖刻,“……他們,就是我的父親曾經奉獻一切都想要保護的人。”
“我的父親確實做錯了一件事,但是因為一次錯誤,就要全盤否定他這個人嗎?就要否定掉他曾經所有的努力和作為嗎?我現在反而認為,父親他一生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不應該浪費精力去保護那些不值得被保護的人。”
作為忍者的零誌的父親,曾經守護過這個地方,也曾經傷害過這個地方。
單純以正邪善惡來劃分的話,他是惡嗎?
我並不知道答案。
應該說,我還不曾深明大義到,能用正邪善惡去劃分別人的程度。
零誌在說話到時候不曾回頭,我無法看到他說出這一番話時臉上的表情,自然也無法揣度他的這些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站在零誌身後的我,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怪物的利爪朝他揮去的場景——
無暇多言,我以最快的速度瞬身來到零誌身邊,在怪物的利爪揮下前,又迅速拉著零誌與怪物拉開了距離。
“佐助。”確保零誌的安全後,我喊了一聲佐助的名字。
聽到我的聲音後,佐助同樣瞬身來到了我身邊,他表情嚴肅地說道:“現在隻能先阻止貴奈了。”
與佐助對視了一眼後,我點了點頭。
“阻止?如果可以阻止它的話,十年前我的父親也不至於慘死。”剛剛被救下的零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般,“沒有人能阻止它了。怪物的封印在貴奈的心口,這十年來,貴奈簡直就是怪物的容器。他們的心髒早已緊緊相連,貴奈就是怪物,怪物就是貴奈;怪物死了貴奈會死,貴奈死了怪物也會死。”
“……貴奈是怪物?零誌,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說話間,我從身後的忍具包裏取出了幾枚手裏劍,一邊做著開戰前的準備一邊頭也不回地對零誌說:“我一直覺得貴奈和小時候的佐助很像,所以在我的眼裏,貴奈簡直就是天使。”
同樣做著準備的佐助腳下一個趔趄,“不要扯上我。”
“好,我們上吧。”
說著,我和佐助原地散開,一左一右開始了行動。
一開始還是以試探為主,在對怪物的能力還不了解的情況下,自然不能冒進。
佐助先是用了一個中距離的火遁忍術試探,然而怪物並不畏火,對火遁裏夾雜的手裏劍也視而不見。
飛馳而去的手裏劍統統被它堅硬的表皮擋了下來,沒有傷到它分毫。
……如果不是反應遲鈍的話,就隻能說明怪物對自己外在的防禦力很有信心了。
既然如此——
“水遁·這一招很牛逼之術。”
彙集的查克拉形成了一條水龍,將怪物纏繞、束縛。
緊接著,千鳥開始鳴叫。
以水為載體,佐助的雷遁攻擊力猛增,急速擴散的雷暴最終炸裂。
雷光散盡後,怪物不出意外地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