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露餡了我姐姐可是要報/官的!告你逼/良/為/娼!”陶青青鼓著腮幫子,一雙化了濃妝的豔麗桃花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哈,”聲未落人已至,尹千觴拎著酒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張口便是他爽朗的大笑聲,然後說道,“豔/名遠播的花魁居然是逼/良/為/娼的結果,你說縣官老爺會相信嗎?”

“你個酒鬼怎麼不死在外麵?!還知道回來?!”看到尹千觴回來的華裳也顧不得繼續跟陶青青吵架拌嘴,轉而訓斥自家藍顏去了。

而尹千觴還是那副萬事無所謂的瀟灑狀態,他左手拎著酒壺,右手摟過華裳勸道:“今兒個不是青芒姑娘出場的日子嘛,我這不特意來給你看場子,免得有不知輕重的混賬砸了咱這花滿樓。”

要說這尹千觴和華裳姑娘,用陶青青的話來講,也是四處秀恩愛的一對兒,每天經常都是不分地點不分時間,見了麵不是吵架拌嘴秀恩愛,就是摟摟抱抱秀恩愛,總之就是秀恩愛。

“你倆繼續在這兒膩著吧,我上台了。”實在是孤家寡人一個看不下去閃光彈的陶青青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掀了門簾向樓下正廳的舞台走去。

她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完事兒了之後可以和蘇蘇一起去逛集市,鑒於她已經從華裳那裏拿到了青玉壇的人已經到達江都這條最新消息之後,就不接客了。免得問完消息還要刪掉他們的記憶,怪麻煩的,況且她今天……總是覺得疲勞,至少仙力用得沒有以往那樣得心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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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百裏屠蘇正在滿大街尋找著通往花滿樓的路。雖然他也不明白雄黃酒對蛇的危害具體大到什麼程度,但是體術劍術統統荒廢這種事他相信陶青青是絕對幹得出來的。因為他與陶青青朝夕相伴這一個月以來,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對方在什麼時候勤於修煉過。至於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床這種事情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他一定要盡快找到師伯口中的那個花滿樓,然後好一直跟在她身邊看著她,以防她出了什麼意外。

“這位大哥,請問花滿樓的路該怎麼走?”這是他攔住的第四個人,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告訴他路。

他攔住的第一個人是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姑娘,結果被對方罵了句流氓;第二個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結果被對方罵了句死在花滿樓才好;第三個人是個年逾六十的老伯,結果對方開口就是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然後就搖了搖頭走了,再沒下文。

所以凡此種種,導致了百裏屠蘇現在對花滿樓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

“看小兄弟你長了一張冷冰冰的臉,其實內心還是很火熱的嘛,”尹千觴抬起胳膊就攬住了屠蘇,然後略帶笑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哥我正好要去花滿樓,咱倆一道吧。”

百裏屠蘇從他的胳膊下掙脫了出來,然後道了聲謝。他現在還是很不適應和陌生人勾肩搭背的。

但是沒想到對方許是有些喝多了,十分堅持地再度攬上了他的肩膀。

等他到了花滿樓的門口,尹千觴說是有要事纏身便一陣風似的走了,他望著張燈結彩的花滿樓,總是覺得這裏……畫風不對勁。

少年身量纖長,麵容燦若冠玉,星眸劍眉,高鼻薄唇,周身自帶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感覺,明眼人一看即便不是天潢貴胄也必然不是凡夫俗子。花滿樓門口的花娘們閱人無數,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優績股。

孤身在外他不便使用法術,但門口站著的那些女人就直接把他拉進了樓裏。百裏屠蘇剛一進入花滿樓,就被那濃重得有些嗆鼻子的脂粉味熏得頭暈腦脹,再加上身邊的幾個女人一直嘰嘰喳喳的,弄得他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