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幾百年前初見姐姐的回憶浮現在眼前,使得陶青青越發擔憂起來。
等他們兩個趕到了寶芝堂的時候,就感受到陣陣的氣流波動。這些翻騰不止的氣息,裏麵有姐姐的,但卻也有別人的,那另外一股氣息感受到了就讓陶青青覺得生理性厭惡,直到她推開了寶芝堂後堂的門,她的預感果然沒有錯。
她那已經現了原形的姐姐正與從她們初入人間就一直找她們麻煩的惡僧法海鬥法。隻不過白素貞因中午那杯雄黃酒的影響,再加上她內丹不在體內,故落了下風。
“死和尚你不找我們姐妹的麻煩能怎樣啊?!”陶青青一個箭步上前,攔在了白素貞前麵,運用著身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加固了防禦壁,至少能讓姐姐減少些損耗。
“青兒,你今日也飲了雄黃酒,且不可強硬發動真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恢複了人形之後,嘴角掛著血痕,緩緩地站起來的白素貞阻攔她繼續,“還好我早有警覺,已經施過法術,相公已經熟睡,我們隻要在雞鳴三聲前處理好就可以了。”
法海趁著她們兩個說話之際,朝陶青青的死角發動了攻擊,一旁的百裏屠蘇見狀連忙拿出焚寂替她擋住了攻擊。
“蘇蘇!”眼見著百裏屠蘇為了替她擋住法海的攻擊而噴出了鮮血,陶青青下意識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後對方便緩緩倒進了自己的懷裏,“你怎麼樣啊?喂!喂蘇蘇不要閉上眼睛啊!”
法海縱使隻是禸體凡胎,但他也是經曆過多年轉世的靈童,早在數百年前便奉在佛祖左右,今世更是得到了佛祖的隱蔽神傳,他的金缽和禪杖都由佛祖開光,就算是白素貞與陶青青這種已經修成了仙身的蛇仙,也未必能一定將他打倒,更何況是修為與內裏均不深厚的百裏屠蘇。
即便他天資聰穎,又是個勤學苦練的少年,可這短短十六載的生命,與他們相比還是太短太短了,所以即便法海方才已經收了些力道,屠蘇還是被一擊昏迷。
“死和尚,你找我們姐妹的麻煩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和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過不去?說出去你也不怕別人笑話!”陶青青見百裏屠蘇倒下去的畫麵,所有的理智和氣憤一起湧上了心頭,“今日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砸了你的金山寺,將你剁碎了喂狗!”
“一個妖孽而已,居然與我談論笑話的問題,”法海見傷了旁人也收起了金缽,隻是麵對一個他所認為的妖物的挑釁,他哪有不還擊之理,“為禍人間罷了,許仙也好,這個少年也好,他們的不幸皆因你們而起,這個世界不需要妖孽,有了你們隻會令命運逆流,曆史倒退。”
“法海,我與青兒已經修成仙身,不知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白素貞出言不解道,“我與相公情投意合,你為何非要阻攔,今日又誤傷了屠蘇,你這佛祖親傳是不是丟了大雷音寺的臉嗎?”
“你說得好聽,妖物即便經曆了天雷,也依然是妖物,永遠都不是人,況且人妖本就殊途,”法海轉身,將金缽收回了袖筒中,“今日之事,你還要問問你的相公,那雄黃酒可是他親自為你斟滿的,改日我定來降服你二人。”說完便揮一揮袈裟不帶走一片雲彩。
“快服下這白清丹,化解你體內殘存的雄黃,”白素貞見法海已走,也沒想過追擊之類的,隻是馬上遞給陶青青藥丸,“我去屋裏看看相公。”
“謝謝姐姐。”陶青青服下丹藥,打坐調息之後覺得靈力開始逐漸恢複,然後看著倒在地上的百裏屠蘇,不由得一陣心疼。
“今日你靈力甚微,屠蘇又受了傷,你們先在寶芝堂偏殿住下吧,”白素貞見她麵無血色,再看看百裏屠蘇不省人事,縱使他身負煞氣,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讓他留在這裏,“屠蘇的煞氣好像因為方才的打鬥有些暴走,你快些帶他回屋封印住,這焚寂劍雖於我們來講不是大威脅,但終究也不是省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