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書),在兩天後出爐。
人類陣營的科學怪人們在把樣本門解剖成一片片後,肯定的得出一個了結論:某些人,使用了某種方式,促成了異變的發生。
這個結論可以發散出更多值得深究的疑問。是誰?怎麼做?為什麼要做?
按照這些發散開來的疑問,更多的人類和吸血鬼們,組成暫時的同盟軍,開始奔波和調查起來。
人類和吸血鬼這鬥爭了千年的種族,終於在上帝的鼻子下消停了起來。而他們共同的敵人,此刻也在暗處蓄勢而動、積蓄力量,謀劃著一場驚天的變革。
有時候盧拉忍不住心想——最壞的情況,也無非是某種生物被另一種生物殘忍抹殺掉。就像人類現在所做的一樣——每一天,都有植物或者尚未發現的動物,在大肆的環境破壞、城市擴張中靜悄悄的滅亡。
既然這樣,那麼人類的滅亡,是否也應該順其自然呢?
他被自己這個中二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警告自己,下次執行任務前一定要離修斯遠一點。毫無疑問,有修斯存在的地方,他就比較容易厭世。
這該死的毛病。
☆、9
幾天前還以群萎的狀態嚇壞酒店大門口門童的一行人,在幾天的休整之後以一個飽滿的精神狀態參加了在東部舉行的歡迎會。
來自人類陣營的教廷(吸血鬼在東部的勢力薄弱)慷慨的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歡迎晚宴。那場麵看上去就像一場商業性質的酒會——如果不是教廷長穿著他那誇張的聖袍在會場中奔走的話——那實在太穿越了。
修斯穿著一身得體的銀灰色的西服(很好的襯托了他深邃的輪廓和碧綠的眼睛),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站在會場的一角,和幾個本地企業家(鬼知道為什麼教廷為吸血鬼舉行的歡迎會上會有本地企業家)就歐洲股票最近跌到幾乎跌停的不景氣嚴肅交談著。
德爾——那個龜毛的吸血鬼副手,此刻正在和教廷長禮貌性的交換擁抱。他熟知一切人類的禮節,因此在盧拉看來,這個吸血鬼裝得真是人模人樣。
另一邊——盧拉眼睛掃過去,立刻覺得欣慰多了——一切還是那麼正常,4在胡吃海塞,盧修斯木著臉(這是他發呆的標誌)。
他雖然在分心觀察會場中的每一個人,但是有人不識趣兒的湊了上來。他不得不把一小部分注意力轉移到麵前這個人身上。
另一個本地企業家(——意大利的家夥們真是落魄,難道已經買不起銀質子彈兒,隻能靠企業讚助了嗎?盧拉心想。)一本正經的朝他行了個紳士禮。
“您好,這麼美麗的夜晚,您一個人嗎。”
盧拉淡淡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像個殼子一樣把他內心的諸多情緒遮擋起來,他看起來就像個人畜無害、不小心在社交晚宴上落單兒的某位俊俏公子哥。
本地企業家嘴上說:“能請你喝一杯嗎?”,心裏想:“能和你來一炮嗎。”他彬彬有禮的把手上的另一杯香檳遞給盧拉。
——盧拉嘴上說好,心裏在說什麼隻有他自己和上帝(——又或許上帝也不知道)知道。他輕巧的接過香檳,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那隻妄圖揩油的鹹豬手。
閑閑的和本地企業家扯了幾句無聊的寒暄,他實在是不想再浪費一秒鍾在這個無聊的晚宴上(他終於看出來了——這個掛著歡迎羊頭的晚會,實際上是窮困的意大利教廷在拉讚助的賣狗肉活動。)
盧拉把香檳放回路過的服務生手上的托盤裏,打斷了還在喋喋不休的本地企業家:“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適合枕著柔軟的枕頭,在溫柔的夜風下睡覺。祝您愉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