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煜靜靜地看著蕭子瑜,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自己的記憶怎麼會是錯的呢?但是現在的蕭子瑜真的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蕭子瑜雖然對自己造就算計,但是蕭子瑜卻從來沒有欺騙過自己,即使是他對皇位的覬覦,他都沒有掩飾,他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欺瞞自己,再說,當年的事情,自己是記得的,隻是很多事情,自己也隻能憑借調查。
自己還是想知道蕭子瑜知道的真相,或許不足為信,但是自己想知道,蕭子瑜是怎麼看待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情,自己是悲劇的,也隻有自己是悲劇的,自己沒了母妃,失去了父皇的信任,而蕭子瑜卻成了太子,無論怎麼說,蕭子瑜都是一個勝利者,隻是這勝利者的心中也有苦澀麼?
蕭之煜不敢想,也不敢相信,他笑著看向蕭子瑜,以後自己和蕭子瑜相見的時候已經越來越少,現在能知道蕭子瑜內心的真相,也是好的。蕭之煜笑著看向蕭子瑜,示意他開口說話。
蕭子瑜想了半天,終於開口,不管以後會是怎樣,自己都是希望自己的母後能安全,那件事情,是母後的心結,自己要為母後爭取以後的坦蕩活著的權利,這是自己作為一個兒子,能給自己母後的唯一的護佑。
“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母後冤枉了你的母妃,但是當年父皇賜給蓮夫人的酒裏並沒有毒,父皇沒有投毒,我的母後更沒有,當時,父皇隻是想用那杯酒斷了以後的念想,以後兩人再無關係,而母後,也以為自己的謀劃得逞,根本就沒想要你母妃的性命,隻是母後也沒想到,一起會變成那個樣子,你母妃死了,父皇恨死了母後,他不原諒母後,他以為是母後害死了你的母妃,其實我的母後是冤枉的,當年的事情,全都落在了我的眼中,至於後來母後追殺你,那是真的,是現在你的太後娘娘勸的母後,她當時說,要斬草除根,你已經知道了一個錯誤的真相,你肯定會執著的走下去,這一點,她很是惶恐,但是我的母後,畢竟是個女人。”說完話之後,蕭子瑜就很是痛苦的閉上眼睛,自己的母後當時的心思,自己一直沒能明白,但是今天,當自己對著蕭子瑜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才體會了當年母後的惶恐和內疚。
蕭之煜看著蕭子瑜,當年的事情,自己心中也非常的懷疑,他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當年,到底是誰存心害死了自己的母妃?很多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樣的簡單,在明麵上的敵人從來都不讓人恐懼,隻是這暗地的敵人,讓自己想想都心驚,更讓人心驚的是,當年那個害死自己母妃的人是誰,自己都還不知道。
這才是最大的悲哀,是自己作為一個兒子的悲哀,自己母妃的仇,自己還沒有報,不是因為自己估計手足情深了,而是因為自己還不知道誰是自己的敵人,這才是最大的噩耗,也是自己這個兒子對自己母後最大的不孝。
蕭之煜問了一聲:“你覺得誰才最有可能?”原先,蕭之煜也考慮過當年的事情,他也覺得皇後雖然恨自己的母妃,但是不會糊塗到那個地步,不會用自己的榮寵和性命來和自己的母妃做賭注。蕭子瑜的母後是個聰慧的女子,從來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當時自己隻是覺得她是恨極了母後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她是那樣的在乎父皇的寵愛,如若她是害死自己母妃的劊子手,那自己的父皇是再也不會對她有情,因為父皇的心底,愛的就是自己的母妃,不管他對母妃有多少的誤會,他的心底想的都是自己的母妃,他心中最愛的就是自己母妃,多深的誤會,他們都會走過。
蕭子瑜的母後不會搞不清楚當時的狀況,即使她真的想爭寵,也不應該用這種陷自己於死地的方式,這有違她的做事原則。
蕭之煜笑著看向蕭子瑜,再一次緩緩地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你覺得當年的事情最有可能是誰做的?”
蕭之煜問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意,自己是試探蕭子瑜,也是希望蕭子瑜能告訴自己一個自己也想了許久的答案,這個人,才是當啷後麵的黃雀,才是鷸蚌之後的漁翁。那個人,最有可能是在皇後和蕭之煜的母妃之間獲得一定利益的人,那個人,最有可能是在蕭之煜母妃和蕭子瑜母後失勢之後,獲利最大的人。
蕭子瑜輕聲的說了一個“朱”字,然後就再不言語,隻是這個姓氏,就可以讓她作出當年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