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能證明皇後娘娘腹中的孩子就是先皇的,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將江山交到那個孩子的手中?”朱琳琅的父親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勝利的可能,但是自己還是想為自己可憐的女兒爭取些什麼,不然以後的日子自己恐怕不敢麵對自己的女兒。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們隻能選擇最保險的。”蕭子瑜臉上的笑意依舊很重,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現在他還負隅頑抗,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不是麼?別說現在這孩子無法證明是蕭之煜的骨肉,就是是,那自己也不會讓他成為皇上,因為那不是小重想要的,自己能給小重的,就是小重想要的。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蕭子瑜的心中已經將小重想的那樣的重,不管小重做什麼事情,自己都會跟上,不管小重想要什麼東西,自己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滿足小重。
“到時候老臣怕攝政王又有別的打算。”朱琳琅的父親沒想到蕭子瑜會甩給他這樣的一句話,所以很是不悅的言道,蕭子瑜看著他盛怒的臉,心中的笑意更加的厲害,這個三朝的老臣,對自己真的是足夠的了解呢,自己有什麼樣的打算,他都是知道的。
蕭子瑜笑笑之後就轉身回到攝政王的寶座,輕聲的說了一句:“你如果不願意到時候再說,咱們就現在說,先皇已經駕崩,現在還有誰能證明這個孩子是先皇的?”蕭子瑜笑著言道,這確實已經成了一個無解的命題。
“滴血認親。”朱琳琅的父親本能的言道,可是在說出話來之後,他就後悔了,蕭之煜已經死了,還有誰能證明這個孩子的身份,還有誰的血會和這個孩子相容?蕭子瑜不敢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朱琳琅的父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重。
“那誰能證明蓮夫人懷的就是先皇的孩子,同樣的沒有辦法滴血認親不是麼?”他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武器,可是這武器自己用起來,也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剛才蕭之煜已經說的明白,是有彤史為證的。
蕭子瑜臉上的笑意更重,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就不會說第二遍,他輕輕地看著朱琳琅的父親,輕聲的說了一句:“國丈大人,雖然我不能確定皇後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先皇的,但是也不能確定她不是先皇的,為了江山穩固起見,我們的皇上就改立蓮夫人的,本來皇後娘娘穢亂後宮,是要處以極刑的,但是我又擔心枉殺無辜,所以還請國丈大人將皇後娘娘請回去,好好照顧。”蕭子瑜說話的時候神色中全是清冷,自己對人向來無情,尤其是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更何況是朱琳琅,這個有可能危及小重的女人。
不殺,已經是最大的仁慈,所以自己不再求有別的念想,這是蕭子瑜能給國丈的唯一的寬容,他應該能感覺到自己的仁慈,他很容易就了解了自己的心,那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心中現在想的更多的是殺了朱琳琅,永除後患。
可是自己沒有,這已經是他能給他的最大的麵子,他應該識趣。
朱琳琅的父親果真識趣,他笑著看向蕭子瑜,高聲的說了聲:“謝攝政王洪恩。”沒有人知道,在他的心中,現在更多的是羞惱,自己爭執半天,終於還是沒能保護自己女兒的清白,終究還是沒給自己的女兒爭一個美好的未來,如若早知道事情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自己當初就不該讓朱琳琅跟蕭之煜要個孩子。
不過要個孩子也是好的,自己的女兒心中隻有蕭之煜,現在蕭之煜已經不在了,這個孩子倒是可以支撐著朱琳琅一步步的走到以後,可是這個孩子,在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被人這樣的議論,雖然是遺腹子,雖然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但是也怕不會被皇室承認。
他想到未來這個孩子的命運,心中就全是哀傷,可是自己能改變什麼呢?朝堂上攝政王一言九鼎,他認準的事情,又是誰能改變的呢?他很是絕望的看向蕭之煜,終於還是輕聲的說了一句:“老臣今天就帶著我的女兒回家。”
這是自己唯一能為女兒做的了,自己隻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辦法,讓自己的女兒重新成為皇後,讓自己的皇孫成為正真的君王,這是自己朱家的使命,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達到的目的。自己終究還是一個有野心的父親,自己在愛自己女兒的同時,更愛這如畫的江山,如若現在的委屈能讓自己掌控這江山的話,自己願意付出,更何況,自己付出的對象是自己一直寵愛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