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你可是不能亂說話的,我是蕭之煜的皇後,我能有的也就是蕭之煜的孩子,你以為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麼?”朱琳琅有幾分的緊張,自己不知道該怎樣掩飾神色中的慌亂,自己真的懷的是蕭之煜的孩子麼?自己比誰都清楚的。
“你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蕭之煜屍骨未寒,你現在和攝政王眉來眼去,你有什麼資格在責問我,我可是一直在這深宮中呆著的,哪裏有機會見到優秀的男人。”朱琳琅輕聲的說話,更像是在自嘲,在私心裏,自己是真的羨慕小重的吧,小重這樣的女孩子,不管是蕭之煜還是蕭子瑜,還是那個蓋世神醫,他們對小重都有一樣的心思,隻是他們表達自己心思的方式不同。
“既然沒有優秀的男人,那找一個不優秀的,也行,你和我不一樣,我要的是和一個男人相知相愛,一世都不分離,你呢,你要的是什麼?你不過是要個孩子,這樣,朱氏家族就可以在這皇朝中永遠都有立足之地。
朱琳琅看著小重,她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說的是實話,事實,自己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這就是自己的心思,自己也想讓蕭之煜給自己一個孩子,但是當蕭子瑜沒有辦法滿足自己的時候,當這個男人對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分毫的愛意的時候,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就非常的簡單,讓自己的家族不會因為自己不受寵受到牽連,自己是皇後,是一個愛蕭之煜的人,但是更多的,自己是朱家的女兒,自己不能不為自己的家族考慮,這一點上,自己和自己的姑母是一樣的。
“沒有的事情,你就憑想象力,就將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你覺得我會願意麼,你覺得我奈何不了你還是?你別忘了,我的腹中還懷著未來的君王。”朱琳琅的話語是在為自己爭辯,但是在說話的時候,他分明已經有了幾分的顫意,他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小重已經知道了多少,自己要的就是好好的活著,幫著朱氏家族,因為那個自己愛著的人,終究是不在了。
蕭之煜在的時候,自己可能想的都是自己的榮寵,因為有了皇上對自己的寵愛,那自己的家族總會是好的,但是蕭之煜死後,自己就沒有了方向,自己隻能為自己的家族去活,自己曾經感激朱氏家族給了自己皇後的尊位,但是現在,當自己的皇後位子有名無實的時候,自己隻能去求家族的榮耀和未來。
著就是自己與生俱來的使命,自己的父親允許自己任性的去愛一個人,這已經是很大的愛護了,自己不能再父親寵愛中過一輩子,畢竟,自己的父親會老,畢竟,朱氏三百餘口人還要生活下去,而且要越活躍好,還有朱氏的門客,已經是遍及天下了,如若朱氏不被皇上寵信,那等待他們的也隻有死路一條。
當然,朱氏,首當其衝,雖然是一個女子,生長在權利的邊緣,但是她早就有了同齡人不具有的政治嗅覺,所以自己隻能按照父親喜歡的樣子走下去。
如若自己隻是認命,也許一切都會好的,隻是自己還是那樣的不甘心,因為自己也是懂醫術的,當自己知道小重懷孕的時候,自己嫉妒的要死,甚至,如若可以的話,自己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此時自己心底的嫉妒。
所以,自己會對小重下手,雖然她也明白,小重對自己的好,但是多少的好都不能彌補她心中那個偌大的空洞,那是愛而不得的苦澀在心底不斷地升騰,那是不能讓小重有孩子的巨大決心,有時候,自己也想,自己是不能這樣的,因為小重腹中的孩子是蕭之煜的,是自己最愛的人的,小重都能為了保護自己腹中的孩子不顧自己的安危,自己怎麼能害蕭之煜。
可是自己還能怎麼辦?自己要的就是那樣簡單的東西,一個男人的愛,一個男人的孩子,可是自己什麼都沒得到,小重卻全得到了,當小重很是寬宏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對著自己輕言淺笑的時候,自己的心底竟然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從來沒想到,愛焦灼自己的理智是什麼滋味,但是這一次,他很清楚,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很清楚自己要怎麼做,隻是做了之後,自己會後悔,在自己開始做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斷定了自己的命運。
自己隻是不甘心罷了。朱琳琅再次看向小重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的笑意,其實很多事情,在自己開始做的時候就應該想好結局,隻是自己沒想到,結局會來的這樣的快,讓自己有些猝不及防,自己以為最終發現自己做的事情的會是蕭子瑜,甚至覺得蕭子瑜會為了保護小重,在無聲無息中讓自己消失,但是那時候,自己死也會心甘情願的,因為那個時候,小重不會再有蕭之煜的孩子,而自己永遠都是蕭之煜的皇後,即使自己沒有孩子,到時候誰也知道,自己是懷著蕭之煜的孩子死的,自己還是蕭之煜的皇後,是蕭之煜孩子的母親,自己現在竟然隻是爭一個這樣的稱謂。
自己是個傻人,在自己做過傷害小重的事情之後自己就發現了,但是自己竟然不後悔,自己不願意看著麵前的女人得意,自己不願意看毀壞了自己愛情的這個女人有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孩子,自己不願意看著未來的美好,她的美好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