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你出去,聽話。”陳玉涵不敢再將自己的眸光看向蕭之煜,他擔心小重會很是聰慧的意識到什麼事情,自己從來都不懷疑小重的聰慧,所以,他現在能做的隻是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小重,看著小重離去。
他現在唯一的祈求就是小重能離開,最好不要問自己為什麼,因為他的心底,真的是不知道該用一個為什麼的理由,自己現在需要小重離開,小重看著蕭之煜受的罪,估計會抓狂,估計會心疼死,估計在自己給他排毒的時候也會被小重的情緒幹擾,這才是自己讓小重離開的最主要的原因。
小重靜靜地看著陳玉涵,不想離開,自己現在好不容易才見到蕭之煜,如若有選擇的話,自己願意將自己的一聲都放到蕭之煜的身上,自己不願意離開,更何況,讓自己離開,陳玉涵沒有任何的理由。
“哥哥,你給我個理由,我好不容易見到他,我想等著他醒來,我很想他了,他應該也想我了。”小重說話的時候,神色中全是倔強,自己願意守在蕭之煜的身邊,如若有選擇的話,如若要給自己一個期限的話,自己希望這個期限是一萬年。
小重看著陳玉涵,陳玉涵卻不說話,但是他感覺到自己身後的男子痙攣的更加厲害,可是他真的不知大該怎樣的說,和小重說假話,自己還沒有學會,隻要自己說假話,小重肯定能看出來的,他靜靜地看著小重,然後很是冷靜的喊了一聲:“來人,將蓮夫人帶出去,我要給皇上治病。”
他的聲音裏冷清中帶著無情,小重沒想到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理由,他就要讓自己離去,自己在這裏並不會打擾到他的治病,自己隻是想守著蕭之煜,陳玉涵應該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現在陳玉涵卻絲毫不給自己任何的退路,
“哥哥,你給他治病又不是害他,你為什麼不讓我看著,我好不容易見到他,可能等會他醒了我就得離開,所以,您還是讓我看著他吧,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本來就很短的,哥哥,求你。”小重說話的時候很是期期艾艾,自己也沒想到一切會是現在的樣子,陳玉涵,這個從來都很是了解自己的哥哥,怎麼對自己也有了不解和拒絕,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懷疑說這話的是不是自己一直熟悉的玉涵哥哥。
陳玉涵靜靜地背對著小重,他不敢看向小重,他不敢看小重的眼睛,小重對自己,好像永遠都是那樣的溫和,自己隻是想著都覺得心底全是歉疚,自己不想讓小重對自己不滿,但是自己更不想讓小重見到蕭之煜毒發,歇斯底裏的樣子。
小重的心底肯定想見到蕭之煜最好的一麵,將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無奈和所有的酸澀,蕭之煜都自己扛了,但是現在,小重要見到,陳玉涵是小重的玉涵哥哥,但是更是蕭之煜的好友,他明白蕭之煜的心思,不想和蕭之煜有太大的為難,也想幫蕭之煜好好的保護小重,自己能做的事情本來就不多,但是如若真的要自己去做的話,那自己肯定會竭盡全力。
小重哀求的看著陳玉涵,臉上的淚水已經泛濫開來,想到和蕭之煜馬上就要到來的分離,自己的心疼的厲害,如若能夠選擇的話,自己願意生死都不和蕭之煜分離,不等侍衛上前,小重已經搶先一步,上前將蕭之煜的手緊緊地攥到了手中,他想起什麼一般,緊緊地握住小重的手,好像小重的手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小重沒想到在昏睡中的蕭之煜已經有了意識,她很是興奮的看向陳玉涵,陳玉涵依舊不敢看小重,站在那裏,他幾乎能想象到現在的情景。
“快點帶蓮夫人下去,我要給皇上醫治。”陳玉涵吩咐的時候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小重愣在了那裏,她對著陳玉涵的背影輕聲的笑笑,然後坦然的說了一句:“你覺得現在你還能把我們分開麼?”
小重說話的聲音不大,陳玉涵不明白小重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的說話,趕緊的轉過身來,靜靜地看向小重,看向蕭之煜,看向蕭之煜緊緊攥著的小重的手,那力度,自己隻是看著,都覺得很是緊張,他攥的那樣的緊,好像要將小重的手攥進自己的生命裏一般。
陳玉涵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很是緊張,這才是自己最擔心的,自己最擔心的就是蕭之煜在毒發的時候會隨意的扯過人來,到時候不管是抓還是踢,那是他唯一的轉移身體疼痛方法,隻是會傷害了別人。
隻是當傷害要落到小重身上的時候,陳玉涵還是本能的想保護小重,不讓她受丁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