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依聽著郝嫻,說著他們家的那些事,笑著說道:“看來你現在過的很幸福呢。”
幸福嗎?郝嫻一愣,隨後笑著點頭,“嗯,很幸福。”
說出口,郝嫻又覺得不好意思,索性拿起劇本和左丘依聊起來,左丘依是個對工作很上心的小姑娘。
她很崇拜郝嫻,能從郝嫻這吸取經驗,她再開心不過。
郝嫻和她說了不少表演上所要注意的細節,又同她對戲,左丘依表演起來,有些上頭。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郝嫻已經開始打哈欠,看看時間,的確不早,不好意思笑道:“今天很遲了,要不我們早點休息吧?”
郝嫻一臉溫柔的點頭,左丘依是個很體貼的小姑娘啊。
躺在床上,左丘依小聲說道:“郝嫻老師啊,之後一段時間,要不你也在我這睡吧,兩個人熱鬧一點?”
“好。”郝嫻給她掖被子,“早點休息,晚安。”
聽到郝嫻答應,左丘依給出一個極其燦爛的笑,自己這是讓郝嫻開了一個小課堂啊。
其實聽到她開這口,郝嫻也鬆下一口氣,兩個人一起,的確熱鬧一點。
最後十幾天,兩人都住在一起,白天拍戲的時候,楚導都誇讚左丘依,這幾天戲演得特別好。
被誇獎的左丘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著說是郝嫻的功勞,多虧了她。
但郝嫻知道,和她關係不大,主要小姑娘自己努力。
十幾天過去,郝嫻回到家,見到父子二人,小醉上前抱著郝嫻的腿,心情很好。
boss走到郝嫻身邊,給她拎包,卻發現臉色沒有那麼好。
郝嫻多聰明一人,立馬察覺出鍾離行的不對勁,“發生什麼了嗎?臉色這麼難看。”
鍾離行將郝嫻的包掛起來,又讓鍾小醉自己去玩一會,領著郝嫻到了書房。
鍾離行很少嚴肅成這樣,郝嫻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等走到書房,boss歎了一口氣,“千銳澤出事了,你最好和嚴韶雲聊聊。”
“出了什麼事?”郝嫻心裏沒有譜,怕到時候沒法和嚴韶雲好好聊。
“病了。”鍾離行沉默了一會,之後才繼續說完,“漸凍症。”
郝嫻嚇的表情呆滯,好半天才回過神,帶著試探的問道:“能治好嗎?”
“沒法治。”鍾離行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情很糟糕。
“所以,幾年前,千銳澤選擇和別人結婚,根本不是為了家產,也不是為了好處,而是因為病了?”郝嫻問道。
“嗯,差不多,當初他剛知道自己這個病,便決定和嚴韶雲分開。”鍾離行無奈的說道。
郝嫻對千銳澤的認識,還在於劇院見到的那次,一副笑意的貴公子,完全想不到他會這樣。
這也就說得通,為什麼他明明知道自己生母是誰,卻不願意去相認,因為能給她了短暫的快樂,又給予長時間的痛苦。
千銳澤一直不去公司,不是他在偷懶,而是他身體已經承受不住。
“我好像,在幾年前去醫院的時候看到過他。”郝嫻腦海裏有些記憶開始逐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