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成蟜就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忘年交,會和他說一些體己話。說到贏政的身份,成蟜就會咬牙切齒。
浮丘伯寬慰成蟜說:“將軍不必如此氣惱,隻需取而代之,便可絕將軍之患。”
成蟜抓住了話頭,問道:“如何取而代之?”
“將軍手握兵權,取而代之又有何難?”
成蟜一下子泄了氣:“我雖然名義上是將軍,但是實際上是被架空的,權利都在那個姓蒙的手裏。”
“將軍是說蒙武?將軍是王弟,隻要表現出勤懇努力之態,再取得後宮的支持,拿到實權隻是時間的問題。”
“勤懇之態好做,如何得到後宮的支持?我的祖母已經去世,母親的話又有誰在意?”
“將軍忘記了華陽太後?忘記了昌平君和昌文君?華陽太後雖不是你的親祖母,但他也不是贏政的親祖母啊?昌平君和昌文君,是你的親叔叔,如果他們知道了贏政的身份,他們會站在誰那裏?”
成蟜眉頭緊鎖,心裏又有點退縮之意:他娘的,造反真是麻煩!這要消耗我多少腦細胞?我這樣俊美的臉上肯定會早早的長出皺紋來!
成蟜懊惱,便拉著丘浮伯去仙客來吃飯(當然,即使他不懊惱,他也常常會去)。仙客來招待的都是王公貴族,小二自然認識成蟜,好好的招待成蟜做到二樓的一個雅間,悄聲說:“將軍,今天您坐在這裏,開窗即可看見樓下的舞台。今天可是有名的美女宓辛!小店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他請來的!”
成蟜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宓辛出生在盛產美女的趙國,聽說十歲就來到鹹陽,在花滿樓學習歌舞彈唱,但是從來不曾接客,是個清白的歌姬。成蟜早就聽說過她的美名,早想一親芳澤,可惜那花滿樓的媽媽早就被母親韓夫人交待過,不許成蟜踏進花滿樓一步,十七歲的成蟜幹著急沒辦法。今天居然能在這裏遇見,豈非是天意?
浮丘伯看著口水流到衣襟的成蟜,心中有氣。輔佐這樣一位主人,要想打敗師兄李斯,實屬不易!浮丘伯在蘭陵的時候就聽聞李斯的大名,老師荀子提起李斯,也滿是讚揚喜愛之情。浮丘伯自小自視頗高,更加看不得寵愛自己的老師對別人的稱讚。此次學成來秦,就是要向師兄挑戰的,所以才投靠了成蟜。可是,看到成蟜,隻是讓浮丘伯越來越失望。這位王弟懶散、猶豫、好色、貪戀享受,沒有一點讓自己滿意的地方,但是沒辦法,自己來晚了,贏政已經被師兄搶走,自己隻能搶個成蟜。
浮丘伯正在想著,回首向窗外看去,美女宓辛的歌舞已畢,成蟜已經吩咐小二請宓辛同席吃酒。小二答應了跑下樓去,成蟜連忙整理衣冠,等待美女宓辛的到來。要說成蟜其實也和他的哥哥贏政一樣,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尤其是他麵對想要捕獲的女子的時候,更是風度翩翩,氣度非凡。成蟜之美,在史料上都有記載的,說他“婦人莫不願得以為夫,處女莫不願得以為士,棄其親家而欲奔之者,比肩並起。”可以說,看成蟜的外表,可以滿足所有灰姑娘對於王子的夢想。
所以,美女宓辛看到成蟜的時候,也是一驚,甚至有些臉色潮紅。成蟜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禮貌的邀宓辛入席,謙恭有禮,顧盼生輝,和剛才那個流口水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宓辛羞澀的謝過,坐在成蟜的身邊。成蟜到底是王室子孫,隻要他願意,舉手投足都是氣度非凡。閱人無數的宓辛也第一次接近身份如此尊貴的美男子,那個人偏偏還對自己禮遇有加,照顧有加,更加春心蕩漾,難以自持了。
就這樣,成蟜把宓辛帶回了府邸,享受其春xiao一刻值千金的美妙。浮丘伯簡直要氣死了,在心裏痛罵這個不幹正事的紈絝子弟。終於有一天把成蟜堵著了,繼續討論他們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