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放在了陳父的手中。

回到家,小瑞和陳母正在聊天,陳塵和於子欽坐下來,這一次,於子欽坐到了小瑞的身邊,陳塵坐單人沙發,陳父坐到陳母身邊,陳浩去泡茶。那天陽光卻是很暖,陳塵家采光很好,陽光照在她的後背,沒一會兒就炙熱。陳塵不說話。陳母依舊和小瑞聊著,於子欽和陳父喝茶,陳浩在陳塵身後有點煩躁的點著腳尖。

然後陳塵就見到了莫泠和於子錫。陳塵知道她見不到淩帛古了。她突然覺得很悲傷。她覺得她錯的太離譜了。如果她不浪費這一年,她和小古可能還會有多一年的回憶。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浩坐在她的梳妝台邊抽煙。她看著陳浩,隻說了一句話:『哥,我想要我的狗,我想有個念想。』陳浩點點頭,兩個人沉默很久,陳浩問:『你和小古是真的?』陳塵看著他,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陳父是在酒桌上聽到了關於陳塵的流言的。實話說,陳父沒當回事?關於陳塵的流言太多,其實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挺對不起陳塵的,要不是他身居要職這個孩子也不可能備受矚目。陳父聽了關於同性戀這個流言挺想笑的。陳塵十幾歲早戀,後來玩的很瘋,到後來和馬克談婚論嫁,陳父還真就沒看到陳塵有一個談的是女孩。陳父回家和陳母還開課幾句玩笑。陳母聽了也覺得這流言太離譜了。

陳母最初懷疑陳塵的時候,倒真不是因為流言,她要比陳父早很多,她最初是因為碰到了小瑞和於子欽在商場購物,陳母於是突擊檢查了陳塵和於子欽的家。陳母是個很敏[gǎn]的人,她意識到自己的這個乘龍快婿可能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她明示暗示陳塵,陳塵那個時候正忙著扮演一個幸福的新嫁娘,也沒多想。年後,陳塵突然表現得對這段婚姻很疲憊,陳母才懷疑。她懷疑的是自己的女婿是不是有了小三。陳母是個有手段的人,她利用自己的麻將圈好友,多方打探到小瑞這個人。小瑞練瑜伽,陳母也去練瑜伽。

小瑞和陳母倒是沒有太多交集,畢竟是兩代人。不過陳母倒是了解到很關鍵的東西,小瑞不是本地人。這對她衝擊很大。

這件事的最後曝光,馬克功不可沒。他在酒桌上牟定的講出了陳塵和一個女人私交甚好,那個女人叫淩帛古。新聞傳播的速度有多快?真是沒法統計。藍亞,成了第二功臣。淩帛古。陳塵。原來是這樣。藍亞笑了。有很多東西,最初想不通,隻是因為少了一個點。淩帛古就是那個點。拿著鉛筆一連,藍亞知道,自己隻是陳塵偶爾探頭看一眼的風景。

陳塵慶幸,她的父母沒有因為她是同性戀,還有騙婚而出現太大的身體健康問題。家裏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有什麼驚濤駭浪。於是陳塵安靜的享受著她的休假。每天七點半起床遛狗,白天看書,午飯過後小睡一會兒,晚上遛狗的時候去超市買一廳健力寶。晚上陪父母看電視。陳塵沒問於子欽,小瑞,也沒問淩帛古。就這樣,陳塵平靜的,度過了一天,一個月,三個月。

三個月零三天。大露來了。

大露先是和陳母聊了家常,陳母和大露的母親關係不錯。大露進書房的時候,看到陳塵躺在窗邊的榻上眯著。大露翻了翻陳塵的書,都是些網絡小說。大露把自己懷裏的信夾在陳塵懷裏的書中,就離開了。陳塵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了這封信。信很薄,信封上潦草的寫著:『陳塵』兩個字。沒有郵票。

陳塵打開信,一張A4紙上胡亂的畫著一些花,是圓珠筆畫出來的,有的地方有些模糊,藍色的筆油塗了一片。紙中央端端正正的寫了兩個字:『塵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