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發生婚禮上的那些事情,那孟天祿是不是挺幸福的呢。但是發生了。有些事,是必須的去做的,有時候,人是被周圍事物推著往前走的。
有個詞叫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想做但必須得做。
看著熟睡田小雨,孟天祿心中挺柔軟的,走廊裏靜靜的。
孟老爺子起碼在醫院裏還得住兩周,胸口的刀口才能長好,那個時候再考慮脫離重症室。
這幾天,孟天祿就是每天陪床,田小雨也是勤快,每天忙前忙後,把孟老爺子照顧的很是周到。
每每看到孟老爺子虛弱的樣子,孟天祿的心裏就會想起王勝利,這是導致自己父親差點丟掉性命的罪魁禍首,破壞了自己的婚禮,還在牢獄使勁的折騰自己,孟天祿心裏的憤怒如平湖下幾欲爆發的岩漿,孟天祿這樣的脾氣,自然是忍不了的。
帝都,柳府。
柳瀲紫坐在沙發上,她剛洗完了澡,頭發還濕濕的,正穿襪子,準備出門。
柳俊義站在柳瀲紫的麵前,手裏夾根煙,“這次你去了i市,和申家那小子是在一個市的,你們兩的單位很近,你們兩多聚聚,你也主動點,找找人家。我呢,已經給老申打招呼了,老申也給申天磊說了。你們兩在i市先工作一段時間。年後,就給你們倆挑個日子,把婚一結。”
抬頭看了一眼父親,柳瀲紫點點頭,“哦。”
“你要聽我的話,知道嗎,要去找人家申天磊,我覺著那孩子挺好的。”
“哦。我知道了,爸爸。”柳瀲紫柳瀲紫垂了一下頭。
柳俊義看著柳瀲紫這個樣子,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半晌歎道:“好吧,你走吧,你陳叔外麵等著你呢,你媽給你把行李都準備好了。”
“嗯嗯。”
柳俊義從一間臥室裏麵拉出柳瀲紫紫色的行李箱,柳瀲紫從沙發上起身,往門口走去,換了鞋,柳俊義拉著柳瀲紫的箱子一路把柳瀲紫送到司機車前。
陳叔迎了上來,打開後備箱車門,柳俊義把行李箱放了進去。接著拍了拍柳瀲紫的肩膀。
“爸,那我走了啊。”柳瀲紫看著柳俊義道。
“嗯,到了記得給把打個電話。”
“嗯,好的。”柳瀲紫拉開了車門。坐在了後座上。
陳叔坐上了駕駛,“司令,我們走了。”
柳俊義站在原地,點了點頭。
車子上了高速,在橋上疾馳,柳瀲紫看著車玻璃外橋下公路上來往穿梭行駛的車輛。
電話鈴聲響了,柳瀲紫打開手提包,拿出自己的手機。
來電顯示,“孟天祿。”柳瀲紫眨了眨美眸,接了電話。
“喂,天祿啊。”
“瀲紫。”
“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兒啊。”
“切,一般沒有事兒,你哪會給我打電話。”柳瀲紫嘲諷道。
“沒事兒我也有打過好不。”
“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不超過五次,說五次都是抬舉你了。你忙著跟田小雨浪漫呢吧。”
“姑奶奶,你可別,我也有想你啊。”
“想我,一天能抽出來一分鍾的時間想我就不得了了吧。”
“我保證,絕對超過一分鍾。”
“切,誰稀罕。”
“喂,說真的,你什麼時候結婚啊,真的要結婚了。”
柳瀲紫眉頭一皺,不過語氣上還是保持正常,“年後呢,日子具體還沒定下來,不過就是年後了,不會超過兩個月,應該就結婚了,怎麼著,我結婚你著急了?”
“我著急也沒用啊,你又不嫁給我。”
“知道就好。
“瀲紫,我找你還真的是有個事情想麻煩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便不。”
“嗯,什麼事兒啊,你說。”
“我在天門縣又一個朋友,他得罪了f市的公安局局長,現在人家要辦他,人也在看守所裏關著呢。就要被判了,估計判就能判個好幾年,名字叫趙全,我就想,你能把他給撈出來不,這事兒對你有難度嗎?要是有難度就算了,就當我沒說。”
柳瀲紫皺了皺眉,想了想,咬了咬牙,口上語氣故作輕鬆的道,“沒問題,小意思,我給你把這事兒辦了,幫你把他撈出來,天祿,你以後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跟我說就行了。不用跟我客氣。”
“我真的不想再麻煩你了,以後估計也沒什麼事兒能麻煩到你了。真的,瀲紫,你對我很好,我沒得說的,隻是,你結婚了,我要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