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飄灑灑的消失在庭院深深處……

許多年後,淩無衣被人猜測無數,狡詐,妖媚,無情,陰險,食言而肥,自私冷酷……卻偏偏是這大字不識的楊大瓢無心一愣倒是看出了淩無衣真情本性……

“何苦為自己做的事辯解?做了便做了,至於結果……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不是很正常嗎?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我無愧於心便是……”淩無衣被淩子騰追問之下,隻是淡淡的一笑而過……

見過悶騷的,沒見過這麼悶騷的。。。

就這樣,淩無衣便無聲無息的在秦慕的院子裏住下,說來也怪,淩無衣原本以為秦慕那小蘿卜頭一臉的孤高傲氣,免不了頭幾天的頤指氣使來立威表主,可這轉眼入秋了,淩無衣除了剛到秦府頭兩天因跟不上秦慕的作息,給秦慕送餐的時候撞見秦慕小小的身子攤倚在門前,似乎下一刻便要失去支點萎下地去,一張小臉不知緣由的白得發青,豆大的汗從額頭上劃過臉頰再沒進了依舊看不出絲毫亂意的對襟衣領,“少爺?少爺??您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叫藥寮的吳先生叫來給看看啊?”

淩無衣見狀當下一愣便脫口而出,秦慕聽到人聲,身子不自然的一震,也不抬頭隻是把那身子正了正“誰叫你這個時候進來的?滾!“那個“滾“字落得咬牙切齒,淩無衣望望手裏的湯羹,再瞅瞅搖搖晃晃的擺進裏屋的秦慕“是,少爺……“便將那銀耳蓮子羹跟給撤在了外屋,剛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少爺,我就在外屋侯著,有什麼需要說一聲便成……““……“秦慕進了裏屋倒是像秤砣進水了一樣,沒了半點聲響自從那次以來,秦慕便再也沒有在自己非意願的情況下讓淩無衣見著了,這在淩無衣的眼裏到有了幾分躲避的意思……

個中緣由淩無衣心裏也不是不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很不量力的起了捉弄之心,“好你個秦慕,弄得我早死也就罷了,給我整到這麼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來給你做牛做馬……

你可是逍遙了,我倒要看看挖了你的軟肋,看你還遙不遙得起來!“秋天,對於淩無衣來說是見到秦慕的季節,也是把自己推進死亡的季節,原本就清淡寡好的淩無衣對秋天的喜愛也漸漸的淡化,倒是今天被楊大瓢帶了出來買將軍府裏那些姨太太們的胭脂雜物時得了楊大瓢一聲允諾閑逛至城郊時,看見了眼前長著的一片不小的蘆葦,銀白銀白的穗子在風裏嘩啦啦的一下走向左邊,一下倒向右邊時,心裏生了四分溫暖……

再見到淩無衣時,楊大瓢望著淩無衣手裏不知從哪裏討來的布袋子裏鼓鼓朗朗的,也不曉得是裝了什麼,卻見那十來歲的孩子像拎鵝毛一樣撩在手裏,淩無衣見了楊大瓢的眼神後,笑了一笑便到:“是蘆花穗,年幼的時候我哥常帶我去屋子後麵的山上去采,然後我哥常將這些穗子編進鞋子裏去,比棉鞋還管暖,楊叔今天你看著了,可得給我保密啊,要不楊大叔我給你也做雙,可暖和,這樣冬天也不怕凍腳了……“其實,楊大瓢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當下便笑著摸了摸淩無衣才到他腰部的頭,“走吧,再不回府怕是要誤了開飯的時候了……“…… ……

說是這麼和楊大瓢說的,等到做的時候淩無衣才開始頭痛……每年的這個時候,淩子騰都不讓淩無衣插手這些繁瑣的活,隻叫了淩無衣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輪著木榔頭將精選出來的新稻草反複的捶打成容易編織的熟草。淩無衣被晾在一邊,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淩子騰一手揮著榔頭,一手翻著稻草,對淩無衣斷斷續續的說著些有的沒的,榔頭落得,發出的聲響猶如起戰的鼓聲,淩無衣常常是一聲沒一聲的“嗯“,地麵有點兒顫動……然後就是搓繩,要把采回來的蘆花搓進稻草繩裏,帶了蘆花的繩子,毛茸茸的,等有了夠長的繩子,就可以編鞋了,編鞋時要用力,這樣那鞋子才能細細的密密的,敦實匝匝的,就算是在雨地裏走雪地裏跑,也能穿它幾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