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蘭聽後隻是將食盒往淩無衣身邊挪了挪,自己坐在無衣身邊“不方便就我喂你吃吧……你……也別怪少爺那一掌……狠心……”
“……”淩無衣聽後望著溫幼蘭的眼神裏倒是帶了幾分俏皮“我怎麼會怪他?都是我忘恩負義,自作自受應得的,不是麼?”
“無衣,我不知道你以前和將軍府有什麼深仇大恨,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你刺殺將軍有你的原因,將軍當年的作為或許也有他的苦衷……”
頓了一頓,溫幼蘭接著說“我是被少爺買回來的,當然你或許沒興趣知道,當年母親抱著未滿百日的我帶著溫蒙的一紙休書浪跡天涯,隻為了遠離北方勢力雄厚的溫蒙,母親和我一路乞討南下,那年母親年老體衰,挨不過冬天,生生斷氣在我麵前,當時我曾發誓,我認父那天便是我父母合葬之時,後來卻陰差陽錯的被少爺撿了回來,將軍壽宴那天我望著席上的那個人,卻是已經恨不起來了,無衣你就是太拗了,很多時候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可以試著去遺忘的……”
溫幼蘭收拾好沒吃多少的食盒,簡單的幫淩無衣包紮處理了下,讓淩無衣驚訝的是,溫幼蘭身上的武功居然小有所成,問了才知道是秦慕傳授,倒是了然的笑了笑道“謝謝了,幼蘭姐。”
溫幼蘭隻是習慣性的摸了摸淩無衣的頭,起身走了出去“我有時間便會來看你……”
淩無衣沒有做聲,望著溫幼蘭匆匆離去的身影閉上了眼睛…… ……
淩無衣不想自己在身中劇毒兼內傷並且身處牢獄的情況下還能熬上2年的時間,倒是那溫幼蘭真的就應了她所言,不定時的過來看看無衣,先前是無衣聽她說那些陳年往事,後來說著說著就變成無衣自己在說自己和哥哥年幼時候的糗事,每一次溫幼蘭都聽得很入迷,眼睛盯著淩無衣被濕氣熏得泛白的臉一眨不眨,直到無衣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根上…… ……
直到昨天,溫幼蘭大白天的匆匆過來,淚流滿麵的望著淩無衣說了句“對不起……”後又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弄得淩無衣心裏一陣發毛…… ……
晚上,當秦慕一臉陰狠的站在他麵前時,淩無衣腦子裏隻是冒出來四個字“時候到了……”
陸六 你到底是誰?
“淩無衣?哼!來人,把他給我拖出來!!”秦慕轉身向刑房走去,身後跟著的龍鄴不解的看了眼淩無衣卻發現裏麵的那個人像是久等了般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有點無奈的望著坐在對麵正在喝茶的男人,兩年時間不短不長,卻讓一個孩子蛻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舉手投足間盡是霸氣,再想到自己被綁得像個耶穌樣時,淩無衣無意識的便彎了彎嘴角,“啪__!”的一聲,秦慕將手中的杯子摔在淩無衣麵前,碎瓷四濺,在淩無衣久不見光毫無血色的皮膚上留下道道血痕,細細密密的痛讓淩無衣有種真實的存在感,當下壓低聲音“唉……“的一聲歎了口氣“淩無衣啊淩無衣,是我太仁慈還是你太不知好歹?!!“秦慕起身踱到淩無衣麵前,伸出食指和中指夾著無衣的下巴狠狠的拖向自己,“哢——“的一聲,淩無衣心裏默歎了口氣想,右臂估計是脫臼了,被迫的將頭抬到最大限度,望進那雙沉寂陰冷的眸子,淩無衣選擇了沉默到底,非暴力不合作……
“好……好……好得很!!”秦慕見淩無衣移開目光,一個巴掌就送了過去,啪的一聲,震得縛住淩無衣的鎖鏈嘩啦一陣碎響背過身去,秦慕似乎找回了冷靜般,又坐回淩無衣對麵的審問桌……直直的望著淩無衣衣不遮體的狼狽慢慢道“你不說,我幫你說……“停了停,像是交代龍鄴什麼後才繼續“本想你當年行刺父親是為了報仇,雖說自不量力倒也算得上個孝字,因此留你一命,想來就讓你在這不必日曝雨淋的地牢裏了了殘生,卻忘了你淩無衣什麼都不會,那天生迷惑人的本事倒是舍得下功夫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