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不明白自己該站在誰的立場,遲念又笑了笑,“其實,很早之前,我們就猜到,喬熳汐會複仇,甚至連阮逸儒也早都知道,可是,誰也想不到,他居然會那麼快。其實,再等兩年會比較穩妥,圖騰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不過聖母等不及了。嗬嗬,也沒什麼。在她眼裏,隻有她兩個兒子才是人,別人就好像都該全部死光一樣。我們這種人的命,她又怎麼會放在心上。”遲念說著又笑了笑,“我們這種人的命,誰也不會放在心上。”遲念突然不再說什麼,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葉柟的話,前些日子,他求葉柟將七十二丈冰的秘密講出來,葉柟隻是看著自己的斷指淡淡道:十四號還是沒變,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做寵物怎麼說也比做工具好。小貓小狗死掉了,主人也許還會歎息一聲,掉兩滴眼淚,誰見過錘子斧頭不見了主人會難過的。
沈默看到遲念的神色似乎被染上了濃濃的悲哀,輕輕推了推他,“遲大哥。”
遲念的聲音立刻變得嚴厲起來,“小破孩,玩夠了吧,練功去!”
沈默驚訝於他的大轉變,一時間竟沒能反應過來,遲念指著不遠處的秋千,“站上去,把這些天學到的全部做一遍給我看。掉下來的話,今天就沒有你的飯。”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是。”沈默飛快地跑過去,在風聲中將一切的傷感同情甚至是蕭索的通通拋掉,因為他突然發現,哥哥們的因緣,他還沒有評判的能力。
秋瑀宸看著不遠處正在做體能訓練的海亓,他想,作為教練,這樣是不對的,因為他正試圖用海亓的線條去勾勒沈默的影子。盡管一個冷漠,一個靦腆,可是,驕傲的倔強卻如出一轍。
何胥拍拍海亓肩膀,“還有力氣嗎?比一圈?”
海亓輕輕點了點頭。
何胥替自己綁上沙袋,“你選?”
海亓想起馬毓琨對自己的評價,腿部力量不足,輕聲道:“蛙跳吧,隊長的意見呢?”
何胥點頭,海亓似乎遲疑了下,卻終於沒有像何胥一樣替自己綁沙袋,秋瑀宸無聲的笑笑,果然和小默不同呢。分別這麼久,連沈默的不識時務都成了懷念的重點。
秋瑀宸調整思緒看著跑道上的兩個人,負重好像並沒有為何胥帶來什麼障礙,即使每一個人都可以看出海亓的努力,趕到終點的時候究竟還是落後了近五十米,何胥在單杠上擺動身體放鬆,海亓也在旁邊用雙手拍著大腿,不知是太累還是慚愧,臉紅得很厲害,何胥淡淡道:“注意你的節奏,還有,體能。”
海亓站直身子,“是,隊長。”
何胥不再多說什麼,畢竟,和這樣的隊員講練習技巧是一件根本沒有必要的事,馬毓琨走過來勾著他肩膀,“不用這麼殺小學弟麵子吧。”
何胥笑笑,“教練在場邊看著呢,我哪敢不盡全力。你怎麼給他練的啊,這些天還是沒什麼進步。”
馬毓琨狠狠給了他一拳,“沒進步!是你要求太高了吧!這些天每天都要他跳障礙,你沒聽昀翔說我都快趕上你了,恐怖!”
何胥道:“我恐怖,給他加量可是教練親自吩咐的,我這裏都不過關,你啊,督導不力,慘了。”
馬毓琨不覺得一哆嗦,拉著何胥向秋瑀宸跑去,“是兄弟就有難同當。”
秋瑀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