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這一切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那張我來不及看的報紙被我捏成一團。
“啊……”
“你沒事吧?”
“沒事”
捏著報紙下一秒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想要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最好詳細一點”
“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雖然我很討厭我的爺爺,討厭他幹涉我的感情,還恨他把他關到地牢裏,可他畢竟是我的爺爺,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爺爺,如果知道是這樣我寧願留在愛爾納斯堡裏。
“事情是這樣的,你奶奶她在你爺爺去尋找你的那天離開了這個世界”
“什麼,我奶奶?她離開了我,不可能”
“停,冷靜,等我說完”
“我竟然連奶奶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上,我恨自己啊,我為什麼要逃,被爺爺抓回去還可以看到奶奶……”我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你奶奶身體本來身體就不好,據她離開後,醫院才說出來,她有什麼晚期了,具體我忘了,她在離開那一刻還一直喊著你……”
“怎麼會這樣?你沒有騙我吧?為什麼奶奶身體有病一直都不告訴我”我捏著報紙的手一直顫抖。
“其實,那一天你爺爺為了你奶奶,去找你見最後一麵,就是你去愛爾納斯堡的那一天……”
想起這一切我更加的恨自己,更多摻雜著悔恨。
“事情還沒有這樣結束,你爸爸媽媽移民了,關鍵的是我不懂他們去了那個國家,最了致命的是你爸爸宣布和你脫離父子關係”
“爸爸媽媽,事情怎麼會這樣,完了完了……怎麼會這樣”此刻我的心裏什麼也想不了,就是空白一片。
“可以說,你的家是徹底的支離破碎了……”
“我妹妹呢?我妹妹木雅”我已經如癱瘓一般,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我的世界隻剩下一片白骨皚皚。
“她到底是去美國讀書了?還是去流浪了?撲朔迷離”
我將到林宗榆講的一切,我幾乎逼近了崩潰,再優美的音樂也是傷感的,也是悲哀的……
我將自己抱成一團,心裏苦酸在打滾。
“你先出去,我想自己安靜一下”
“那好吧,你要堅強,堅強……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會過去的,那我先走了”
門關上了,包廂裏安靜了,我把燈都關了,黑暗裏留著獨自享受著毀滅性的打擊,獨自品嚐吞下著悲傷。
自己真的孤獨了,家庭支離破碎,連自己愛的人也不知所蹤,真的完了,也許失蹤的爺爺是麵對接下來生活的信念。
我一下子徹底的被打入地獄的最底層,這不是一場玩笑,是徹底的落難。
“啊……”包廂裏到處是咆哮的回音“上天,我到底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的家人”
這一刻我終於流下了淚。
“哈哈哈哈……”肆虐的笑聲,我撕心裂肺的笑出來,可是越笑越心痛,我簡直就如發了瘋。
擦幹了眼淚,自己像一隻僵屍一樣,蝸牛般的速度行走,一步步走出轉角五二零餐廳,如永遠失去了方向感。
“歡迎下次光臨”
我一直走著,想著和家人那些美好的回憶,想起廖小江說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也許自己無厘頭走了兩個小時,肚子好餓,可身無分文。
“快,去抓住他”幾個警察向我跑了過來。
“別讓他跑了”
我仔細一看,帶頭的那個人我忘不了,秦飛的保鏢,差點把我給打死。我反應過來後,不顧一切的跑,如果被抓住了,那真的一切都玩完了。
想起以往的一切,像聽了振奮人心的歌曲,不要命的往前跑,心裏想著還要會尋回爺爺的信念,找到樂舞雅的決心。
“你不要做死裏的掙紮了,跟我們回警局,隻是殺人未遂而已,還能請求從寬處理”
自己告訴自己不可聽信警察的話,我明明很疲憊了,還是奔跑。
“真是不要命了他”
“一定要抓住他,他沒有任何靠山了,打死他都無所謂”
一群可以草菅人命的警察,到底有什麼資格做警察,也許真的把我逼上了死路。
看到眼前一條小巷,跑著穿過了公路,一輛車突然呼嘯而過,不過與我擦肩而過,我跑進了小巷,車子擋住了警察。
在小巷深處我疲憊倒到地上了,身旁兩棵長葉青隨風搖墜。希望警察不要追了過來,我的汗水代替了我應該流下的眼淚。
此刻,有人拍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