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傅恒立刻緊張了起來。
“我聯係不上景南,現在這情況恐怕也不好找景南,我怕簡未然也能鬧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裏。
宋晚心沒接受進一步的檢查,那三個月的時間就隻是韓雲祁的預估可能更快,也可能更慢,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表麵的冷靜,實際並不配合。
“我去找景南。”傅恒說的直接。
“你先冷靜一下,我讓人先跟著晚心,別去打擾景南,不然兩頭燒起來,他才會抓狂。”
兩人說了幾句,而後才掛了電話。
一掛電話韓雲祁匆匆就交代人立刻去飯店跟著宋晚心,避免出現任何的情況,而傅恒沒忍住的在婚禮的前一個晚上去了顧景南的別墅。
簡未然並不在。
而醫院聽著宋晚心的話,詹姆士心一涼:“怎麼會這樣。”
“我是不是很失敗,可我從來不相信命運,我五年前能走出來現在也不可能失敗。”
“你……”
“詹姆士我們回法國。”宋晚心忽然很認真的看著詹姆士,雖然眼神已經沒了焦距,但是那話語卻不容任何人的拒絕。
“……”
“回法國,按照我說的做,我不會輸的。”宋晚心說的直接:“我要贏的很徹底,不會再給簡未然任何翻身的機會。”
詹姆士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按照宋晚心的要求去做。
“好,我現在馬上訂機票。”
“我現在就要離開,我們不回酒店,直接去機場,酒店的房間不要退。”宋晚心的思維這個時候變得異常的清醒。
“好。”詹姆士完全聽從宋晚心的要求。
第一時間詹姆士預定好了最快從雲城回到巴黎的機票,就直接帶著宋晚心去了機場,一路上沒遇見任何的阻礙的登上了飛機。
飛機很快騰空,朝著巴黎的方向飛去。
顧景南帶著簡未然最後一次確認了婚紗,又陪著她吃了一頓晚餐,這才親自送她回到了簡家大宅。
車子穩穩的停靠在簡家大宅的門口,但是誰都沒開口說話。
“不舍得下車?”最終打破沉默的人是顧景南。
被顧景南這麼一說,簡未然瞪了一眼:“誰舍不得下車,我馬上就走!”
說著,簡未然轉身就要打開車門,結果,在簡未然的手碰觸到門把手的時候,顧景南卻忽然扣住了簡未然的手。
“然然。”那聲音溫柔繾綣。
簡未然的口氣卻仍然很衝:“不要叫的那麼惡心。”
但顧景南卻置若罔聞。
“是我舍不得你下車,除了最初分開的那一個月,這十幾年的時間裏我和你就不曾分開過,因為我有一個小尾巴,一個纏人到連出差都要想辦法裝作偶遇的人。”
簡未然:“……”
“這麼正式的分開,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大概真的是習慣了,所以沒辦法改變了。”這麼溫柔纏綿的話從顧景南的口中說出來,讓簡未然幾乎是顫栗了起來。
那種不自然的情緒怎麼都沒辦法遮掩。
她的手心都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但是嘴巴卻始終不饒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很認真,很認真的和你說這些話,不過呢……”說著他的語氣頓了頓,簡未然的心也隨著顧景南的聲音起起伏伏的:“也就是今天,明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離開我身邊。別說一晚上,就算是一分鍾我也沒辦法接受。”
顧景南的甜言蜜語一字一句而來,讓簡未然受不了的推開車門走了出去,聲音也跟著急促了起來:“我下車了,不聽你胡說八道了,口腹蜜劍這個道理你不知道麼,說的越好聽指不定就是一把刀捅向我的心窩。”
簡未然叫住顧景南:“你也不準下車,結婚前一天新郎不準到新娘家裏的,這樣不吉利。”
可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車門再度關上的聲音,顧景南已經下了車牽住了簡未然的手。
“你……”
“那又如何。”顧景南笑的不羈:“你知道我從來不信這些,我隻信我自己,何況把你送進去也是應該的,這幾步路我都不放心。”
簡未然不說話,但是嘴角揚起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下意識的牽著顧景南的手緊了緊,顧景南的步伐越發的沉穩,一步步的朝著大宅裏走去。
簡少和老早就看見兩人,輕咳一聲:“像什麼話,結婚前還這麼拉拉扯扯的,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是先上車再補票的。”
“不拉扯也藏不住。”顧景南倒是淡淡的應了句。
“……”
簡未然噗嗤一聲笑出聲,然後快速的甩開顧景南的手:“爺爺,我們進去吧。”
“哼。”簡少和哼了聲,倒是也沒拒絕簡未然。
顧景南那眸光仍然落在簡未然的身上,直到她在走進簡家大宅的大門的時忽然回頭,顧景南還站在原地。
就在那一瞬間顧景南用唇語很淡的說著:“等我。”
簡未然的臉徹底的紅了,大門就這麼在顧景南的麵前關上。
在大門關上時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直震動不停的手機。
那是傅恒的。
顧景南並沒接起,很快手機就安靜了下來,屏幕變成了黑色。
直接發動引擎驅車朝著別墅的方向開去,明天是他和簡未然的大婚,今晚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別墅就是他們的新房,婚禮公司的人現在都在別墅裏布置新房。
按照的都是簡未然的要求。
可等顧景南回來看到靠在柱子上吸煙的傅恒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不需要這麼早,何況今晚並沒單身派對。”
顧景南企圖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但是傅恒在抽完煙後直接把煙頭就扔到了地上踩滅,最後眸光才落在顧景南的身上。
那眸光裏帶著腥紅,要帶著幾分的不確定和焦躁。
“出了什麼事?”顧景南也變得嚴肅起來。
“晚心失蹤了。”
顧景南臉色一變:“怎麼可能,我的人都在酒店守著,沒看見晚心離開,也沒接到通知說晚心退房了,怎麼可能失蹤。”
“昨天從醫院離開她就失蹤了,晚心知道了自己眼睛看不見的事情,但是我們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晚心離開醫院就直接回了酒店,我的人也沒看見她出來。”
“……”
“但是就是這樣,所以所有的人才被她誤導了,從那一刻起她離開醫院就沒再回過酒店,酒店的房間也不曾被退掉,等我們回過神的時候晚心已經離開了,出入境記錄查到她飛離雲城,但並不是直達航班,中轉地是hk。”
傅恒把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傅恒:“同行的人,還有詹姆士。”
顧景南沒說話。
“你以為有詹姆士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嗎?詹姆士什麼也做不了,現在就算是雲祁在都不一定能保證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