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他的契書……唔,準確說是他和他前任妻主的婚書,現在就放在我左手邊的桌子上。隻需要再加點手續去官衙換份新的,他確切就是我的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盡量口氣平和地問。

他飛快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揣測我的心情。

然後他回答:“奴本性程,名悅。”

他抬眼的一瞬間,我卻注意到他眼中有著本不該有的光亮,像是驕傲但隱忍的不屈。

這個男人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不僅是長得更順眼一些……我想,前生看過的無數小說情節在腦中一一閃過,然後我不由開始期待更多。

“抬頭,看著我,告訴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柔聲問。

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對上我的。

一瞬間,我的呼吸都幾乎凝滯。他抬著頭,露出他的麵容,這使得我我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從略帶淤青的額角,到他深黑的瞳孔,再到他泛著蒼白卻緊抿著的唇。啊……這可真是容易勾起人征服欲望的一張臉,被他這樣注視著,我感覺自己的臉上都有些開始泛熱。

我已經知道他原本是那個女人的夫而不是侍,隻可惜他挑錯了人,隻能艱苦地在那廢柴女人手下苟延殘喘最後還被送給我。不過挑女人的眼光差並不等於他毫無經商才華,我覺得能在那種善於揮霍的毫無頭腦的女人手下支撐起一個家,他應該也算得上是個賺錢兼管家的好手。

事實上,我以為他會用這種坦誠地又略帶祈求和隱忍的目光看著我,對我說他請求我善待他的孩子也不要違逆他的感情強行占有他,他願意用一切來交換。這樣,我就可以像是個二世祖一樣,翹著二郎腿問他憑什麼和我談條件,然後他就會和我坦白他可以幫我照顧生意……我相信他能照顧好我的產業,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睡大覺,順便多讀些書看看有無法子穿越回我原來的世界……美夢似乎就要臨近,我已經預見了將來的幸福。

但是,出乎意料地,他和我對視了一會兒之後,隻是再次低下頭,然後俯身叩了下去。

他的額頭觸碰著冰涼的鋪著光潔石板的地麵,聲音則考驗著我最後的理智。

“奴謹從妻主大人吩咐。”

混蛋!八嘎亞魯!OH,SHIT!

奴個狗屁!狗屁個妻主!

給他機會討價還價爭取福利,他都不知道努力嗎口胡!他就算不為他那不知大小模樣的兒子求情,就算不為他自己的貞操求情,難道就不知道為自己現在身上帶著的傷求瓶傷藥嗎口胡!

深呼吸,深呼吸……我不能暴怒地摔東西,這裏的東西都是我花錢置辦的,我也不能揍人,麵前這男人未必禁得住,我不能爆粗口更不能淚奔,因為該死的我是一個賭莊老板,我必須要裝深沉,必須要喜怒不形於色……

我恨這坑爹的女尊嚶嚶嚶嚶嚶嚶……

這坑爹的女尊(四)

事實告訴我們,萬事不能盡如人意。

我分明覺得那男人心底有團火,隨時可以爆發出最炫目的光彩來……可他就是不爆發,那我也就是拿他沒辦法。

我總不能去拽住他的領子搖晃他的腦袋對著他咆哮:“你究竟反不反抗我!你究竟跟不跟我講條件!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雖然我很想,但除非我瘋了,否則我不能。

我不僅不能,還必須鬱悶地承認,他這種死氣沉沉聽天由命的行為,才是這個世界上男人該有的反應。

……

原本我想著,和他一起吃晚飯,順便聊聊將來。這個世界上,男人尤其不易,既然他陰差陽錯的變成了我的人,我如果想讓他為我做事,那就多少應該照拂著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