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找她要做什麼呢?或許他不是找她,隻是單純的路過?
這些問題纏繞在她心中,讓她平靜了兩個的心不由得翻騰起來,就像兩年前的她那樣。
擔憂隻為他,心動也隻為他,所有的感情都隻因他。
當徐尚菲還在為前夫的歸來而忐忑不安時,時間快速的掠過,兩個月過去,蔣禦安沒有再在她的麵前出現過,偶然看見的車影似乎隻是她的錯覺。
一個晴朗無雲的秋日早晨,“流年”公休的日子,徐尚菲找了店裏的唯一壯丁一起出門采購材料,順便討論可以研發的新點心。
雖然外號叫小三,但是藍偉山可是個身高一百八,臉蛋斯文的好男人,如果不考慮那自戀加嘴賤的個性的話。
“我說,你走路就走路,老在東張四望些什麼?也不怕跌個狗吃屎。”手裏提前一大袋的馬斯卡彭起司,藍偉山低頭睨著連走路都不安分的女人。
陽光下,走在他身邊的徐尚菲,手裏抱著兩個小紙袋,微卷的長發綰成一個包包頭,還別上她最喜歡的小花發夾,身上穿著小鬥蓬似的外套,搭上一條深色牛仔褲,手上戴著露指手套,看起來活潑又俏麗。
隻是平常總是帶著甜美微笑的她卻看起來有點心神不寧,一邊走路,一邊不斷的回頭看。
徐尚菲早習慣他的毒嘴,何況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頭,扯了扯他的衣袖,她皺起眉小聲的說:“我們剛剛出大賣場時,好像有幾個人在跟著我們……”
“跟蹤?”藍偉山尾音微揚,然後用看著笨蛋的眼神望著她,“徐尚菲,你以為自己是誰?就你這樣子有人要跟蹤?!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她平常雖然人呆了點,但是對於危險,卻有種類似動物的直覺。
以前還常被禦安戲謔她有著小動物避開危險的直覺。
徐尚菲所以的跺了跺腳,臉上帶著嚴肅,“我是說真的,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跟在我們後麵……”
“你去照照鏡子啦!要錢沒有,要色也還差一點,哪個笨蛋會跟蹤我們?”藍偉山毫不留情的攻擊著。
也就他眼睛不好,一開始竟還被她這種傻妹給吸引了。
“我是說真的……”就在她還想說些什麼時,聲音像是被掐住一樣戛然而止,而藍偉山也察覺到不對,一臉警覺的看著眼前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幾個男人。
“把錢拿出來!”那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口氣凶惡的說著。
藍偉山沒好氣的瞪了身邊那個烏鴉嘴一眼,然後壯起膽回答,“我們沒錢。”
錢在剛剛大采購時早花得差不多,現在兩人身上隻剩五百元不到,而且還是他們等一下坐車的錢,怎麼可以給這些擺明就是來搶劫的混混。
那群混混互看了一眼,沒料到他們會拒絕得這麼幹脆,彼此點了點頭,確定附近沒有人經過,便將他們包圍起來,拿著刀就要上前搶錢。
藍偉山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好歹人高馬大,先是投身將那群人檔了下,再一個反手將徐尚菲給往外推,“快跑!”
說完的一刹那,他的自戀情緒忽然發作,在危險當中,竟然還有種自己像是在拍電影的感覺。
隻不過看著那個都已經跑得跌跌撞撞,卻還不放下手中紙袋的女人,他隻覺得假如自己現在能怞出手的話,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個蠢女人給掐斃。
“徐尚菲,你這個呆瓜,還不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放下來!”藍偉山這一吼,把幾個混混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徐尚菲的身上去。
原本他們就是在外麵看見兩人從提款機那裏走出來又抱著一堆的紙袋,才會動手行搶,現在那個女人連逃都不忘把紙袋給死死的抱著,不是現金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