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艾伯特問:“還可以嗎??太陽開始西斜了,我們要趁這段時間找到一個可以禦風擋寒的地方。”起碼要脫離這個已經開始出現屍臭味的地方。
艾伯特撐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大腿部位還有點滲血的傷口讓他走路有些一拐一拐的,“嗯,是差不多時候了。god!雖然說死人味道已經聞習慣了,但是這味道不得不說真他媽的惡心,我想我要是真能夠活著回到都市裏,可能得吃一陣子的素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蔣禦安笑了笑,從旁邊的一堆淩亂中,找到了一根原本應該是桌腳的木棍扔給他,“好了,這個先湊合著用,我們得趕快去找一個地方過夜。”
“唉,當初那個司機受到那一點驚嚇,就把我們整車的人往沙漠裏帶已經夠衰的,本來以為得救了,結果沒想到這個暫時歇腳的小鎮竟然也淪為戰區,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艾伯特一邊瘸著腿走路,一邊叨念著。
隨著他不斷重複或偶爾跳針的話題,兩人慢慢的離開了這棟也已經搖搖欲墜的平房。
吃什麼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們一定要活下去。
『10』第九章
新聞這種東西,大概是最能夠跨越國界的東西之一。
就在伊恩他們來為徐尚菲打了一劑強心針之後,如他們所料的,中午消息就傳回台灣了,看著特等病房裏的電視內播報的新聞,已經先一步知道消息的徐尚菲,至少可以勉強做到不讓自己心緒受到太大的波動,隻是沒想到晚上時會見到藍偉山一臉狼狽的衝進病房裏。
藍依依因為自己也快要臨盆了,所以早被老公接回去休息,現在在病房裏陪著徐尚菲的,是個臨時請來的台籍女看護。
藍偉山先是仔細的關了門,然後才大口大口的喘氣,靠在門板上無力的滑坐在地。
“小三,發生什麼事了?”經過一個早上的休息,加上伊恩他們信心的勸說,她已經鎮靜許多,能夠好好的休息用餐,讓心情不要那麼緊張。
就像依依勸她的一樣,現在她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孩子還有自己,這才有體力等他們的消息。
他站了起來,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一瓶礦泉水灌了幾口,“自從中午b台新聞播出那則新聞後,我都從後門離開店裏了,誰知道他們動作比我還快,已經轉移陣地到醫院門口堵我,幸好醫院的保全人員幫我擋了一下,要不然,我現在可能還在被不停的追問。”
天哪,難怪人家說記者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旦鎖住目標便緊咬著不放,尤其國內的時尚女強人的獨子陷在中東戰場生死不明,話題性十足,如果不會追到他們滿意,想必是不會離開的。
“記者?”徐尚菲不明所以的睜大眼。
對於她這種小市民來說,唯一一次大陣仗的見過記者,也隻有兩年多前,她和禦安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因為他母親的關係,來的幾乎都是政商名流,也因此有些記者便到現場做連線報導。
不過那次的經驗就已經讓她有了恐懼感,因為那些咄咄逼人的問題,還有那閃個不停的鎂光燈,十足是讓她無法消受。
“嗯,那些記者目前被擋住醫院門口,不過等到出院可能就比較麻煩了。”
一聽到這話,徐尚菲頓時失了胃口,放下手中的蘋果,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藍偉山也隻是個剛當完兵的大男生,突然麵對這種陣仗,他也沒有比較好的主意,兩人加上始終不敢亂插嘴的女看護,隻能互相大眼瞪小眼。
突然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