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的,說是辦一張一模一樣的卡,然後如果有人給您打電話,兩張就隻有一個能接到,另外一個就什麼反應也沒有。”
解語花聞言擰了擰眉,似乎隻有這個解釋最合理,但當下也不是糾結誰是始作俑者的時候,他揣起手機,問:“北京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不是跟琉璃孫約好了,三個月內一定把那墓室找出來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你這麼火急火燎的跑來,莫非他出爾反爾?”
“可不是麼,那老狐狸什麼時候說話算過數!”小夥計氣得跳腳,“他派人跟北京留守的總管說,他這幾天總是夢到自己的兒子來喊冤,就找大師來看。那算命的糟老頭說,人死後七個七天得回地府判刑,心裏若是有什麼冤屈或者放不下的,就會滯留人間找不到去地府的路,就不能投胎轉世。他這麼一說把琉璃孫給急壞了,說什麼他兒子生前沒福氣,死後還要做孤魂野鬼,這時候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混蛋跑去他耳朵旁邊吹風,把所有責任都往咱家頭上推,琉璃孫腦子一充血,也逼著找我們要說法。您不在沒人做得了主,可電話又打不通,沒法子隻好派我來傳話了。”
“腦子充血,琉璃孫哪裏會腦子充血,他明白得很,”解語花哼了一聲,冷著臉道,“他一開始給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是留個餘地,不想跟解家直接撕破臉,來個硬碰硬。可現在顯然不這麼想了,有人吹風是肯定的,他肯定給琉璃孫提供了更好的利益和籌碼,不然孫狐狸不會輕易決定跟老九門作對。”
“那那個什麼兒子托夢的?”
“那就是個幌子,裝神弄鬼的才不好查證麼。”解語花抱著手臂,擰眉續道,“老九門這幾年沒過過幾天太平日子,先是吳家三叔出了事,吳邪又是個新上道的什麼也不知道;霍家內亂還沒平,秀秀內憂外患,隻有解家還能勉力支撐。琉璃孫覬覦老九門的聲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這次終於抓到我們的把柄,他不好好利用一下,我都覺得可惜。”
小夥計聽著憤憤不平,但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如果角色反過來,解家也會大張旗鼓借題發揮的,但是琉璃孫這麼得理不饒人地欺負到解家頭上,他還是覺得非常,非常不爽。
解語花沉默了一會,問:“照你這麼說,琉璃孫是把要答複的最後期限提前了是麼,那孫少爺的七七是哪天?”
“9月28號。”小夥計掰了掰指頭,“六天後。”
“六天啊,”解語花沉吟,“那時間很趕
,找墓已經來不及了,我得立刻趕回去,有些事情得先去安排一下,不然到時候措手不及。”
“飛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的,這山要進出有近路可以走,咱們明天早上出發就行。”
解語花聞言讚賞地看他一眼,拍拍肩,夠機靈。
“說來要怪就怪那個孫少爺,活著的時候沒用也就算了,死了還給我們找麻煩,”小夥計唉聲歎氣,擦著汗道,“您說他哪裏不好死,非死咱們這。”
“嗬,”解語花輕笑一聲,道,“沒準他喜歡咱宅子唄。”
“當家的您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小夥計愁眉苦臉的看著他,突然一拍大腿蹦起來,像是想起什麼關鍵的東西,忙說,“唉,其實也不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的,我差點忘了告訴您了。有個值夜的夥計說,孫少爺落水那天晚上,他看到個黑影出現在解家後院的池塘邊。”
解語花心頭一跳,問:“黑影子?”
“對,很高,”小夥計伸手比了個高於解語花的高度,又道,“而且身手很利索。咱解家自己的夥計是不會幹那種缺德事的,要幹也不會傻到在自家地盤上幹,所以那人嫌疑很大,北京那邊已經在派人查,要是能抓住,對咱們來說就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