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有問過你什麼話沒有?”
那日蘇又搖了搖頭,見胤禎失望,忙一拍頭說:“啊,福晉問七福郡主有沒有常常來府裏。”
這倒是胤禎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又問:“還有呢?”
那日蘇說:“沒了。”
胤禎說:“昨兒,福晉睡在書房嗎?”
那日蘇點頭說:“晚上福晉說想看書,就到書房來了。對了,福晉回來的那天晚上突然問我,當初與爺成婚那日十三福晉當初送來的一個小匣子。”
胤禎問:“什麼小匣子?”
那日蘇說:“這個奴才也不清楚,當初是從依爾覺羅大人的府裏送過來的,奴才以為是陪嫁,就把它鎖在後院小閣樓上。也不知道福晉怎麼想起來了。”
胤禎問:“那個小匣子現在在哪裏?”
那日蘇說:“前些日子福晉給要去了,如今應該在西廂。爺要的話,我問喜慶給送過來。”
第四十一章人生那不相思絕…
胤禎擺了擺手:“算了,隨她吧。”胤禎手一揮,將書案上那張紙遞給那日蘇:“你把這個送到福晉那裏,就說,就說……她掉的。”
第四十二章自是人生長恨,…
這日胤禎在東暖閣與皇上用膳。
梁九功安排禦膳房的人上菜。皇上間或問胤禎:“折子都看完了?”
胤禎點頭稱是。
皇上問道:“策妄阿拉布坦,你還記得麼?”康熙三十五年的戰事,對於胤禎來說,沒有什麼具體的記憶,隻是童年裏的一段無足輕重的小插曲,哥哥們都出了京城,母親德妃偶爾會提到說戰爭。
他對康熙三十五年的戰事,所得來自於多年前西陲外官們千裏傳來的折子,和康熙四十九年去尋達賴六世途中那些對於策妄阿拉布坦的傳言。傳言來看,他也是近中年的一個男子,卻讓人如此避諱,連皇阿瑪都不得一提再擔。
皇上說:“我聽說拉藏汗的兒子丹衷要成人了,策妄阿拉布坦要把女兒許配給他。”拉藏汗?胤禎前幾年一直在關外生活,這個名字大名鼎鼎卻是有所聞的。這些看策妄阿拉布坦和拉藏汗總是不和,這樣一來,也算一件好事。便說:“這樣也好。”
皇上高深莫測地笑了:“說好壞尚是未知數,胤禎你生好學著。”
胤禎自幼聰明,又很明白皇上的心思,想了想,便說:“兒臣明白了,如果聯姻成功,以策妄阿拉布坦的野心,大清多一個敵人。”
皇上又問:“不錯。然後呢?”
“若不成功,要麼維持現狀,而失去姻親使他們反目,這於大清有利。要麼,策妄阿拉布坦吞並西藏。”
皇上點了點頭,便說:“我已命琮律出京長期駐守在伊利城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胤禎奇道:“琮律不是一直是皇上身邊禁軍統領。”
皇上向梁九功揮了揮手說:“把牌子拿過來。”
梁九功拖了一個托盤上來,是個禁軍領令的調遣軍牌。
皇上推到胤禎麵前。胤禎抬頭疑惑地望了皇上一眼,一時不敢接。
皇上隻說:“好生收著。”
這邊正吃著,李德全從外麵進來,皇上的午膳一向要到午時過後,李德全見皇上已經和膳,忙收了腳步要出去。
皇上卻看到了他,梁九功上前問什麼事。李德全說:“二貝勒昨兒個釣了些魚,送了些進宮裏來,都是些新鮮的。命奴才來通告一聲,好運進宮來。”
太子被廢之後,又收了爵位,宮裏都稱二貝勒。宮裏素來有規矩,非宮中之物,要由內務府簽了字取了牌才能進宮,李德全心思,二貝勒讓人送東西原是孝敬皇上的,由內務府簽字著實有點喧賓奪主,這才敢來問皇上的意思。
皇上問:“去哪釣的?”
李德全說:“這奴才不知,不過二貝勒常去運河和遼河會和的牛莊,應該是在那裏。”
皇上又問:“都有些什麼魚啊?”
第四十二章自是人生長恨,…
李德全是有備而來的,忙從懷裏拿了單子,念道:“鰱魚五尾,鯽魚四尾,鯿魚三十二尾,杆條魚一尾……共計六十三尾。”
皇上聽到這裏將筷子一丟:“他這哪裏是獨自一人去的,一定是一幫子人簇擁著前去。”李德全覺得這事原本是件事,也不知皇上何故生氣,當下隻得站著不動。
胤禎在旁說了幾句好話,讓李德全下去。李德全隻得硬著頭皮問道:“這些東西是全數退回二貝勒府去?”
退回去隻怕二哥麵上無光,胤禎忙說:“二哥也是一番好意,送到禦膳房去。”話雖這樣說了,可是李德全並沒有退下去。
梁九功會意過來,對李德全說:“李公公隨我去取通行合符。”
可是不一會,梁九功又折回來,皇上與胤禎方聊得開心,梁九功說:“皇上,通行的合符昨兒個都給派出去了。”意下之意是恐怕要寫道手諭。皇上沉著臉不答,胤禎見梁九功向自己看了一眼,便說:“皇阿瑪我還有一道折子落在乾清宮裏,正巧要去取回,我陪著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