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角度想,我們隻是讓掛在那些普通人頭上的刀提前落下了下來而已,再漫長的戰爭總是會結束,結束戰爭之後重新開始。”
轉過頭來:“你們強詞奪理!你們和那些戰爭屠夫沒什麼兩樣,一樣手上都沾滿血腥。”
說完這話林舒雅就有些後悔了。
離開那夥極端分子後,有一輛小貨車一直緊隨著他們,從金沅的通話內容中林舒雅知道那輛貨車後車廂放著槍支,不僅有槍支還有狙擊手。
在厲列儂和那些人談判時,有十名狙擊手攜帶配有紅外線的□□,從各個方位對準帳篷內的十個頭顱。
她現在對於那些人來說隻是一個用完了的誘餌,這裏距離拉斯維加斯還有很遠的路段。
好在金沅並沒有被她的話惹怒,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之後說了一句“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這個林舒雅自然知道,她像許戈,那個“女魔頭。”
印在車鏡上的她看起來糟糕透了,帶著那麼一點點不甘心林舒雅鼓著氣說:“我沒有得罪你們吧?你們知不知道一不小心……”
“厲先生會講阿拉伯語。”金沅打斷她的話。
他會講阿拉伯語關我什麼事情?
還有,這個金沅的講話模式就和他主子一模一樣,喜歡答非所問。
他歎氣一口氣:“厲先生之所以采用翻譯,其目的是想讓你知道事態的發展,這樣一來……”
接下來的話金沅沒有說下去,閉上嘴,抱著胳膊開始閉目眼神狀。
金沅的話經過腦子幾個回合之後,林舒雅這才明白那句話背後的意義。
目光往前,透過車前玻璃看著前麵的車,厲列儂就在那輛車上,從這裏看過去可以捕捉到他的模糊剪影。
憤怒、恐懼、怨恨到了這一刻好像已經煙消雲散了。
回到拉斯維加斯時差不多十點鍾左右。
這一夜,林舒雅並沒有看到厲列儂乘坐另外一輛車離開,他房間燈光一直亮著。
日曆顯示這是林舒雅來到這裏的第三十天,剛剛好一個月。
次日,林舒雅起得特別早,她一邊在院子裏的跑道慢跑,目光一邊不時往著厲列儂的房間處。
昨天那兩輛越野車就停在他房間門口。
七點左右,林舒雅看到穿著深色短風衣的厲列儂從他房間出來。
跟屁蟲達拉站在門口,當厲列儂從房間走出時她伸手關上房間門,之後跟在厲列儂身後,一副要從這裏撤離的樣子。
兩輛越野車旁邊站著四名身材健碩的男人,其中一位是昨天攔住她手的司機,下完台階曆列儂往著那四個人走去。
那一個瞬間,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在告訴著林舒雅:這是她和他的最後一麵了。
從此以後,她也許隻能像厲列儂的支持者們一樣隻能通過互聯網,通過報紙電視去尋獲他的消息。
這個念頭催生出了大膽的想法,沒命的朝著那個身影奔跑過去,她的聲音穿透了晨曦。
厲列儂——
正要進入到車子裏的人停頓了下來,目光觸到她時微微斂起眉,那真是斂眉時間比說話時間還要多的男人。
“你不能這樣就走掉!”林舒雅大聲的說著。
她的話使得厲列儂的眉頭斂得深,達拉朝著她走了過來,低聲說了一句“厲先生要趕飛機。”
推開達拉,林舒雅目光死死的落在厲列儂臉上。
數分鍾後,林舒雅和厲列儂站在棕櫚樹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