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等看到聲音的主人時瞬間汗淋淋了起來。

在汗流浹背中連翹似乎看到幾分鍾前的自己,倚靠在厲列儂身邊的分明是許戈昔日的模樣,一模一樣的手段和伎倆。

你要是不依我,我就哭我就鬧,再不就親你。

不,不,她是連翹,她是連翹。

“怎麼了?”他問她。

伸向她的手近在眼前,眼看就要觸到她額頭了,狠狠隔開那隻手,從他另外一隻手上搶走餐巾。

餐巾往他身上扔去,頭也不回。

厲列儂,你現在高興了吧?你已經逐漸的把連翹變成許戈。

在那一瞬間,真的宛如靈魂附體。

飛快跑向樓梯,飛快找到臥室,打開浴室門,背靠著門上,手去觸自己的額頭,一手的汗。

深深呼出一口氣,慢悠悠往著床方向走去,停在床頭櫃前,彎下腰,麵對這十八歲的許戈扮了一個鬼臉:不要來纏著我,我可是認識一個很了不起的驅魔師。

關於那些道聽途說的,連翹從來就不相信,但許戈,她相信。

許戈的靈魂即使被打入到十八層地獄,但她也會踩著那些人的頭顱,一步一步來到厲列儂麵前。

“我從一出生就愛他了!”許戈說。

洗完熱水澡連翹感覺好多了,好多了之後又想起了厲列儂在高雲雙這件事情上讓她再一次丟臉了。

如果今晚她不在這件事情上撈回來一點便宜,她今天晚上肯定會因為心裏不平衡而睡不好覺,睡不好覺的話她的精神不好。

精神不好腦子就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在厲列儂書房門口徘徊著,連翹在考慮要不要敲門,本來是氣勢洶洶的可在聽說了捷克議會又拿1942出來大作文章的新聞之後,連翹打消興師問罪的念頭。

那些政客一旦拿1942出來說事目的就隻有一個:增加稅款。

而且每次都是獅子大開口。

據說這次開出來的數目把厲列儂惹怒了,他把捷克政府派來的官員涼了十個鍾頭之後,幹脆利索的給出了“no”

這樣一來想必把那些人惹怒了吧?

想了想,連翹轉過身去,在她轉過身去的同時背後那道門卻打開了。

回頭,為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找了一個借口:我想找本書看。

跟著他進了書房,在書架前裝模作樣的找書,小小的心思轉動著,手往書架最高的那一層。

她如願的聽到想聽的話“我來吧。”

修長的臂膀橫過她頭頂,墨綠色描著銀色花紋的書擱在她手上,把書抱在懷裏,昂起頭瞅他。

他也正在看著她,他們站立的方位被燈影投遞在地板上,地板上的身影相互依偎著。

“別……別太晚。”結結巴巴說出。

“嗯。”

“那我走了。”

沒有應答。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側過身,撐在書架上的手一橫,擋住她。

“做……做什麼?”結結巴巴說出。

那個時候她覺得在自己的心裏住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在麵對心上人時是如此的怯弱。

“在這裏也可以。”和他大部分時間一樣,語氣淡淡的。

其實,這話也是連翹內心盼望聽的,說不定,說不定他會像昨晚那樣,把她抱回房間,說不定,他會吻她,就像昨晚那樣。

但連翹並沒有等來和昨晚類似一樣的情景,相反……

遠遠的有一座山,在夜裏,風從那座山呼嘯而過,迅速分散,往著城市的大街小巷,年紀最小的風是小姑娘,小姑娘總是很貪玩,在飛翔中展開了翅膀去輕輕磕動誰家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