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不需要和我解釋那些,代替我謝謝連先生的好意。”厲列儂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袖口:“連小姐,我得糾正一件事情,你剛剛應該把你口中‘你’的用詞改成‘你們’,1942是一個團體,1942遇到的困難從來不依靠他人。”

抬起頭,注視著她:“而連小姐對於1942而言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瞬間,眼前一片模糊。

從車裏遞出來紙巾,一拍,整包紙巾掉落在地上,連翹伸手擦幹淚水。

厲列儂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現在我還有點時間,知道昨天你在辦公室時我為什麼讓你說話嗎?”

“這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叫做習慣,人們總是很難擺脫自己的習慣,比方說我從小到大習慣藍色牙刷白色牙膏組合,它們看起來很幹淨可以讓我早上起來有比較不錯的心情。”

“可有一天,當藍色牙刷變成灰色的時,我就感覺到很不對勁,那種不對勁很容易引發我的心不在焉,甚至於焦慮情緒。”

厲列儂再次抬起頭:“這也是我昨天讓你說話的原因,當你坐在我辦公室時,就好像我那藍色的牙刷被換成灰色的牙刷,一切一切都不對勁了起來。”

“那個坐在我辦公室的姑娘□□靜了,於是,我讓你開口打破那種安靜,可還是不對勁,肯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換話題,到最後即使換話題了,即使那個坐在我辦公室的姑娘也很能說,但她還是無法帶來那種讓人置身於節日商場時的熱鬧氣氛。”

這還是連翹第一次聽到從厲列儂口中說出這麼多的話,可他說了那麼多她一句話也聽不明白。

他口中說的昨晚坐在辦公室的姑娘指的是她嗎?

厲列儂深深的看著她:

“許戈很愛說話,我之前一直認為這是她的詬病,可昨天,我發現我好像對於置身於熱鬧的商場沒有那麼反感了,我猜那一定和習慣有關。”

“連小姐是聰明人,我想你很快就會明白到我剛剛說的那些話裏的意思了。”

目送著車隊離開。

這天晚上連翹給自己朋友打電話,她問了有很多戀愛經驗的朋友一個問題“習慣和愛情能不能混為一談。”

朋友的話讓連翹眉開眼笑。

習慣是習慣,愛情是愛情。

一個禮拜後,厲列儂從華盛頓回來。

這一次連翹沒有成功見到厲列儂,因為他這次回到1942總部還沒有呆上三十小時。

這一次厲列儂離開沒有車隊跟隨,就隻帶上兩名近衛隊。

愛爾蘭姑娘那張臉掛著晴雨表,結合伊莎貝爾的沮喪表情,以及和許戈一直很要好的女人眼裏的幸災樂禍,連翹大約猜到厲列儂此行離開的目的。

讓連翹感到心裏好受一點的是厲列儂是接到1942智囊團的電話後才離開的,從而也可以以此解釋厲列儂是因為顧全大局才去找許戈。

十一月末,許戈回來了,和厲列儂一起回來。

華燈初上,一場冬雨過後,嗬氣成酸,那兩個人穿了差不多色係的外套,都把頭藏在外套帽子裏,一前一後從連翹的窗前走過,厲列儂走在前麵許戈走在後麵。

雨後,地麵上的坑窪積著小麵積雨水,長腿一跨跨過那道坑窪,停在坑窪處厲列儂把手遞給走在後麵的許戈。

然而,許戈對那隻手視而不見,繞過那個坑窪擦著厲列儂的肩膀,厲列儂也就停頓小會時間,走在前麵的人已經變成是許戈。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停在那裏的厲列儂臉朝著連翹住處所在,連翹正落在窗簾上的手緊了緊。